,嘀咕道:
「這傢伙又搞什麼。」
……
青蓮小築。
「你說,她就讓你帶回來這個?」
季平安躺在藤椅中,悠然地吸納著漫天星光,聽完黃賀的敘述,笑問道。
黃賀點頭,擔心公子不明白如何用,忙講述了下方法,末了羨慕道:
「道門鴻雁傳書早有耳聞,這符紙價值不菲吧。」
季平安笑道:
「能隔著九州大陸傳信的才算珍貴,這張範圍最多在神都城內。」
說完,他慵懶起身,伸了個懶腰,邁步返回了自己的臥房。
坐在桌邊,將這一大張符紙放在桌上。這種東西他也有,但不好名正言順拿出來,俞漁倒是貼心。
熟稔地抬起手指,按在紙上,渡入一縷靈素。
「嗤」的一聲,紙上陣法閃爍,便算烙印氣息完畢,之後除非抹除印記,否則外人無法使用。
幾乎在他烙印完畢瞬間,黃紙上便浮現一個個文字,由淺至深。
【喂,你是季平安嗎?】
顯然,這是俞漁手中符紙,感應到「季平安」上線,發來文字詢問。
突然有點懷念,久遠時光前的群聊……季平安笑了笑,等這一行文字上移,漸漸淡去,才提筆書寫:
【是我】
約莫五息後,新的文字浮現:
【怎麼證明你是你?】
嘖,這小丫頭還不算蠢,沒有傻乎乎直接相信,畢竟符紙也可以被別人截留、盜用,而無法確定身份……
季平安饒有興趣地寫下文字:
【那一日白堤,你說我們是不可能的……】…
……
青雲宮,某間臥房內。
門扇緊閉,桌上燈火明亮。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俞漁的外袍已經脫下,掛在牆角的「衣帽架」上,整個人只穿著絲綢小衣,半趴在床榻上。
下半身蓋著錦被,上半身用兩隻手肘撐起,將一大張符紙平鋪在面前,右手把玩一隻細細的毛筆。
白瓷般肌膚在燈火下染著暖玉般的光,黑色如瀑長髮隨意披灑,兩隻腳丫還交錯抬起,一晃一晃的……
作為聖女,礙於身份尊貴,除卻在師尊面前,她幾乎找不到同齡人,可以隨談。
聖子地位、年齡上合適,但腦子有病……不做考慮。
陰差陽錯下,與那個季平安有了交集,俞漁這才送出「鴻信符紙」。
送走黃賀後,便跑回臥室,滿懷期待地等待對方上線。
此刻正得意洋洋,拷問對方身份,結果等看到紙上浮現的文字,她臉上笑容一僵,感覺被隔空暴擊。
臉一下滾燙,漲的通紅。
羞恥的在床上打滾……
「呼……好在他看不見。」俞漁嘀咕了句,提筆回信:
【說正事,你在信裡說,要我幫你收集御獸宗情報,到底什麼意思?】
青蓮小築內,季平安回覆道:
【就是信裡說的意思,御獸宗先後發出拜帖,這兩日就要造訪道門與欽天監,進行演武,按照日程,會先去你們那邊,身為聖女,你要不要下場參與?
即便不下場,總也可以觀戰,我知道你們道門鍛兵部有「留影石」,符籙部也有「留影符」……可以攝錄影像】
俞漁撇嘴,回覆道:
【哈,我懂了。你想從我們這裡提前摸清楚對方風格、實力,好有個準備吧,不過這與你有何關係,你難道還能下場?或者幫別人問?】
季平安笑眯眯回覆: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怎麼樣,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他沒有提出白嫖,國師大人還是有些羞恥心的……
【交易?你能拿出來什麼?本聖女什麼都不缺】俞漁語氣驕傲,感覺終於在和季平安的交往中,佔據了一次上風。
頗為得意。
【我可以勉為其難,指導下你的戰法弊端】
季平安斟酌了下,還是寫下了這行字。
他在白堤那一次,目睹俞漁與船伕交手,以他的眼力,雖只是短促交手,卻也已看出俞漁的不少缺陷。
雖然指導對方,多少有些「資敵」的成分。
但季平安一來與道門關係緊密,無論在離陽那一世,還是國師的一生,都與其淵源極深。
並不將其當外人。
二來,則是他有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