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戲精少女,持刀掃視周圍的女武夫,以及神色凜然的白衣法師。
天井古舊清幽,周圍是四合院般的建築,青黑色的磚石壘成的房屋,年久失修,隱約能看出寺廟的模樣。
建築外,則是一根根蒼松翠柏,俞漁縱身一躍,跳上了屋脊,眺望了下,說道:
“我們到半山腰了,禪院在下邊。”
夜紅翎神識外放,朝季平安搖了搖頭:
“沒有敵人。”
一弘法師說道:
“這裡就是傳送門的另一端,我也許久未曾來過。”
說著,他領著三人在建築中行走,果然發現四下無人,絕大部分房門都被鎖著,裡頭空空蕩蕩。
然而,當眾人踏入第二個小院,目光同時投向了其中一間儲存較好的屋舍,只見其門扇赫然是敞開的,鐵鎖被扭斷,丟在那地上。
“這裡有問題!”
夜紅翎精神一震,率先踏入其中,說道:
“有生活的痕跡!”
眾人魚貫而入,這裡是一間臥房。
雖擺設極為寒酸,但相比其他,多了一些廟宇中儲藏的日用品,比如水盆,被褥什麼的。
“不久前,有人生活在這裡。”
夜紅翎說道,“若無意外,就是昨晚那人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有疑似佛門的重生者,來到禪院,循著過往的記憶,找到了這處小廟居住,並透過傳送法陣偶爾潛入寺廟,予以“獵豔”……
而這種行為,極有可能,是為了恢復修為。
採陰補陽之類的法子,從不罕見。
而且,這個地方也選的極好,一方面,有絡繹不絕的女子可供挑選,幾乎是個守株待兔的好地方。
且這些女子大都年輕,並嫁為人婦,就算事後察覺出不太對勁,在這個時代,也不可能大張旗鼓說給旁人。
另外,有禪院擋在前頭,就算有人懷疑,也可以推給求佛心誠,而即便引來朝廷調查,也有佛門擋在前頭,令官府束手束腳。
“該死!讓對方給逃了!隔了這麼久,想追已經不可能了。”俞漁氣的不行。
然而季平安卻依舊鎮定,沒有猶豫,他立即開啟占星,瞳孔中有漩渦浮現,繼而有虛幻星盤旋轉。
小廟內,光線開始逆流,重新恢復到了昨夜。
他親眼“看”到,寺廟天井中陣法閃爍,一個模糊的人影走出來,腳步輕快地奔入這間房屋,開始清除痕跡。
然後背上一個小包袱,騰身離開此處,躍上屋脊,辨認了下方向,朝著與禪院相反的方向遁逃,化為青煙,消失在了森林中。
而他逃走時,鎖定的方向,赫然是古錢塘城舊址,如今的“錢塘縣”城!
轟——
畫面破碎,季平安結束占星,從術法狀態脫離。
“怎麼樣?”俞漁盯著他,焦急地問。
夜紅翎與一弘法師也看過來。
季平安想了想,說道:
“若無意外,應該是逃往錢塘縣了。”
雲林禪院就在錢塘縣郊,往後走不遠就是,縣中人口稠密,無疑是個隱藏自身的好地方。
錢塘縣……夜紅翎聞言,恨不得立即下山,前往捉拿。
一弘法師卻嘆息道:
“滴水融入大海,如何找尋?此事恐怕難了。”
俞漁撇嘴,與禿驢唱反調:
“不去做怎麼知道找不到?而且,你們佛門難道想置身事外?此事你們要承擔重大責任,知道不?”
一弘法師無言以對。
季平安沒理會爭吵,徑直走向了房屋角落的一個陶盆中。
其中,赫然是一片燒成灰的紙張,這都是昨晚,那個“淫僧”用燭火燒灼,清掃掉的“痕跡”。
“一個獨居藏在這深山中的人,為什麼會有文字需要消除?是因為其上記載了會暴露自己的內容?”季平安思忖著。
“怎麼了?”夜紅翎走過來詢問。
等得知情況,神色也認真了起來,皺眉道:
“不過已經燒成這樣了,幾乎沒法還原了。咦,這怎麼還有木炭的痕跡?”
女武夫蹲下,伸出骨節勻稱的手,從一堆灰燼中撿起了幾根沒有燒的徹底碳化的似竹似木的部分:
“有些像是某種框架。”
俞漁走過來,低頭瞅了瞅,眉頭皺起,似乎也覺得棘手。
道門術法中雖然有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