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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嚐嚐滋味。’吾等以為,一介樵子,有何法術?遂與之賭曰:‘如吾兄弟戰爾不過,脯掌隨爾餐之。’樵子曰:‘爾言既出,休生後悔也。’吾曰:‘大丈夫言出必隨,何悔之有?’樵子曰:‘如此,待吾結束後,與爾等一試武事。’吾諾,暗乘樵子結束未妥時,一擁上前,將彼圍定。樵子不徐不疾,展開身勢,持斧一舉,其斧愈長愈大,其身愈長愈高。吾等見之,已懷怯意。略斗數合,知不能敵,敗逃山北。樵子不捨,隨後追逐。若非抽身得快,早為一斧劈破矣。故到此來,祈兄助之。”野馬不信樵子有如斯兇惡,遂提鐵棒,走至山坳。正遇樵子東張西望,尋找熊、鹿二妖。野馬吼曰:“爾屬何人?敢來吾山放肆乃爾?”樵子不答,即持手斧與野馬戰。戰了三四次,野馬覺得斧重千斤,難以支援,欲敗下來,待熊、鹿接戰。豈知掉首回顧,未見二妖。野馬無可如何,回身又戰。突被樵子一斧打下,猶如山嶽壓著鐵棒,鐵棒捉拿不穩,竟墜於地。樵子逞步而至,扭定野馬。野馬掙持數刻,身不能脫,化出原形。

樵子乘機翻身上背,緊緊跨著。野馬四蹄奔放,只想拋脫樵子。

誰料樵子在背,愈騎愈重。野馬不能勝人,遂倒地而臥焉。樵子罵曰:“爾不耐馱吾耶?待吾誅之,以除此山之害。”罵已,持斧劈頭一下,野馬駭極而醒。三緘斥之曰:“野馬生來性不馴,背吾又是一番心;如斯頑梗如斯蠢,大道焉能習得成?”斥罷,逐出萬星臺。野馬扯著師衣而泣曰:“自此習道勤勤,萬不敢違背師訓。望師恩施一絲,留下弟子,再習數年。如其桀驁如前,任師驅逐。”三緘曰:“不可。前此混元、轉心、蛛虎盡皆驅逐矣,何獨容爾乎?”野馬無詞,大哭而去。

三緘思曰:“及門弟子,物類甚多。水族之中,吾再試之。”當將三鯨傳至臺下。三鯨拜舞畢,跪而稟曰:“師傳弟子,有何指示?”三緘曰:“道中之道,爾等可能盡悉乎?”三鯨曰:“承師不鄙水族之微,不辭指點之力,而今稍知一二矣。還冀循循善誘,以入道門。倘獲修成,不忘師教。”三緘曰:“爾果不忘師教耶?”三鯨曰:“永不忘之。”三緘曰:“如或忘之,又將何說?”三鯨曰:“隨師斥逐,無有異言。”三緘遂舉玉鏡,向三鯨一照,三鯨盡立,不動亦不言。三緘暗思:“三鯨為鏡光所迷,應倒於地?何立而不動如此?待吾於鏡中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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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 人道中分班統試 妖部內共燭同心

三鯨為玉鏡所照,自覺身出萬星臺外。剛為罡風一卷,各將元功默運,吹之不動,仍轉檯中。三緘尚未向鏡窺之,三鯨已魂還軀殼。三緘喜曰:“水族能堅習道心,不迷玉鏡喜深深;蓬廬再把功夫煉,佇俟成真步玉金。”三鯨聞贊,拜了師尊而退。

三緘嘆曰:“水族之微,不迷玉鏡,真屬可喜。今日且將臺內人部男女一一呼齊,統同試之,看能及此水族否?”意計已定,遂傳知足道人、傲性道人、盡倫、儘性、七竅與女班之雪青子等前至臺前,而謂之曰:“爾等從吾遨遊,習茲大道,有得無得,自在心知。平時微窺爾等,似乎內有所得,而形諸外然。此特為師皮相,不若由心而去,以驗其道之淺深。爾諸女男且試對師各言一二。”知足道人曰:“承師問及,弟子等願將所得傾心吐之。”三緘曰:“傾心而吐,有未到者,師又從而教之。”知足於是從容言曰:“定而未定渺茫中,靜裡心思雜或縫。”盡倫曰:“安尚未安安所得?”儘性曰:“慮能自慮慮偏工。”七竅曰:“神凝弗許他人擾。”傲性曰:“氣聚還中自己通。”雪青子曰:“灌頂有花開滿樹,朝元五氣亦皆同。”言已,三緘曰:“聞爾數子之言,道已得矣。吾有一鏡在此,爾等對照,能不迷者,自是一品。”知足曰:“吾師將鏡懸來,弟子且對照之,以試道力。”三緘遂開鏡匣,取出玉鏡。

但見晶光閃灼,飄忽不停。三緘曰:“此鏡久未滌其塵垢,入目已無光矣。”且言且拂,拂逾片刻,雙手捧之,恰似明月一輪,光芒四射。知足暗計:“是鏡厲害非常,恐被所迷,為諸友笑。”急將心神安妥,大著膽兒,走至鏡前照之。鏡內晶光直迷兩目,知足自覺心神不能主持,恍惚間似有呼父聲,極目視去,則其子也。知是玉鏡作怪,置之不顧。剛把身兒扭轉,鏡內又出一股晶光,竟將乃軀衝出萬星臺外。飄飄忽忽,耳聞人聲嘈雜,如鬧市然。視之,乃當年所設之旅舍耳。復又回身,鏡中晶光亂射,心神愈難作主。知足無可如何,忙忙默運元功,頓覺安穩。久則元功運足,鏡光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