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空看著小兩口鬥嘴,回過神後,臉上也浮了一層笑意。
林美慧見氣氛緩和,猶豫了一下後說:“今天你姑給我打電話,問我婚前的祭祖怎麼安排。估摸著,是你奶奶讓問的。”
在淮城,新任婚前七天要去祭祖,告知子孫成家立業。這算是婚前的一件大事兒,要帶著什麼去祭祖,都是有講究的。
這件事情,確實需要有許家人的參與,許老太託了許世婷來問,而不是自己親自打電話。應該是因為許星空拒絕她介紹的相親物件,現在還生氣還端著呢。
一提到許家人,許星遠的臉就拉了下來,說:“就帶著童童去我爸墳前磕個頭,讓他知道他有兒媳婦了就行,非要和許家人一塊幹什麼。”
“這是風俗。”林美慧為難地說,她看了一眼許星空道:“你奶奶既然讓你姑問了,她肯定是要去的。要是不帶她,她指不定要怎麼樣。”
而且就算這次祭祖不見許家人,過幾天許星遠結婚,也還是要見面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那就按照風俗來。”許星空說。
“姐!”許星遠眉頭一皺。
許星空笑了笑,柔聲說:“聽媽的。”
許星遠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倒是不在乎和許家人在一起去祭祖,但一想到到時候許老太對許星空做的那些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這次見面,她還指不定怎麼冷嘲熱諷呢。
祭祖這天,因為要帶去墓地的祭祀用品比較多,小姑許世婷專門派了兒子楊志豪開著麵包車過來幫忙。
麵包車就開到單元樓前,楊志豪開啟面包車尾門後,許星空和許星遠開始往車上搬東西。
這次許世凡一家也來了,但只帶著兒子許明輝過來,許明怡上次好像被林美慧打怕了,這次直接沒來。
許明輝比許星遠還有楊志豪都大,今年二十五歲,不高但很胖。穿著花紋衣服,留著鍋蓋頭,脖子裡掛著大金鍊子十分社會。
他和許星遠還不同,許星遠是學渣,脾氣也不好,但屬於別人惹急了他他會把人揍趴下那種。而許明輝則是那種你不惹他他也惹你,就是在街上混的小混混。
好吃懶做不說,還蠻不講理。以前在舜星公司仗著是舜星公司老闆娘的堂弟橫行霸道,而現在許星空和王舜生離了婚,他在舜星公司待得不快活,現在看著許星空沒個好臉色。
在小輩們都在熱火朝天地往車上拿東西的時候,他就在自己剛買的新別克車的駕駛座上,抽著煙看快手影片。
祭祖是件嚴肅的事情,他笑得中氣十足的,一臉痞氣。而在後面的許世凡,還有已經下車和侯京芳站在那裡清點祭品的許老太絲毫不管。
結婚前的這次祭祖是件大事兒,小區閒聊天的幾個大媽在一邊看著了,笑著問了一句:“今天祭祖啊?”
許老太對許星空家看不起加欺負,但對別人倒是和和氣氣的。聽她們這麼一問,許老太笑了笑說:“對啊。”
“哎喲,我們可都是看著星遠長大的,這幾天的功夫,他也成家立業了。”一個胖乎乎的大媽客氣道。
“對啊,小孩子大了,我們也老了。”許老太說話的功夫,看到許星空抱著一箱酒走了過來。
自從來到這裡,許老太對許星空就沒有半點好臉色。而許星空倒好,她直接不搭理她,讓她更加生氣了。
她一開始給許星空介紹的物件,許星空都沒去,導致現在人家見了她還說她吹牛,說什麼她連自己的孫女都管不了等等。
想到這裡,許老太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許星空將酒箱子放在麵包車的後備車廂,冷哼了一聲說:“這次去祭祖,我是沒臉見列祖列宗了。”
侯京芳看了一眼許老太的眼色,又看看許星空說:“怎麼了媽?昨天晚上就因為這事兒沒睡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出心出力地為了孩子好,孩子不領情,列祖列宗也怪不到你頭上。”
後面東西擺滿了,酒箱子有些放不下,酒瓶都是玻璃的,又不能放在上面,許星空只好面無表情的聽著兩人唱著雙簧,然後將鋪在下面的魚往旁邊放了放。
“怎麼怪不到我頭上?”許老太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看著許星空弓著身子在那裡弄魚,說:“這離了婚還不快點再嫁出去,怎麼著?死了還想埋在許家祖墳裡啊?許家人丟臉也就丟了,許家祖墳可丟不起這臉。”
將魚往旁邊一拉,許星空把酒箱往車上一放,她放下的力氣有點大,麵包車周身一晃。許星空沒穿外套,臉因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