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主小小年紀懂得可真不少?怎麼連郎中的治病這麼難的事也懂得。
香兒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進來,對垂頭喪氣十分消沉的魏青道:“幫主,吃宵夜啦。”
“我不想吃。”魏青搖搖頭萬分沮喪地對香兒道:“香兒妹妹我這人也不知怎麼搞的,光惹禍?”
“你還在自責呀!傷一個奴婢算得了什麼?”香兒嘻嘻地笑起來,魏青驚異地看了香兒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香兒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道:“她活該!見個男人就裝瘋賣傻,真以為自己傾國傾城了。”說到這裡面上覺得失口,住口不說。
魏青覺得香兒的話裡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幸災樂禍,就嚴肅地道:“香兒妹妹,我今天也不是成心要傷蘭姐姐的,我原本想嚇她一嚇,讓她收手就算了。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昨天打喜鵲都能控制自己的勁力,今天就控制不住了。”又嘆了一口氣道:“我今天看蘭姊姊的樣子,心裡很是難受。明明是我傷了她,她卻向我請罪,是不是成幫主平時很喜歡欺負人?我是不會欺負人的。”
香兒心裡一熱,心裡道你不知道那蘭姐兒平日是怎樣欺負我們的。我偷她歡喜也不是很應該,這樣就顯得心地狹小了。幫主如此心地善良,倒是少見和那成幫主是有些不同。就柔聲安慰道:“沒事啦,你是幫主,本來就有生殺大權,沒有誰敢怪你。”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臉紅紅地道:“你彆嘴這麼甜,見人就姊姊妹妹的。我們都是你的屬下,你這樣不是折殺我們嗎?說起來好像是我們不懂規矩似的。”
魏青想不到自己稱呼人也錯了,看香兒的神色又不像真生氣,就吶吶地道:“香兒妹妹,我孃親在世時說見到比自己大的女子要叫姊姊,比自己小的女子要叫妹妹,這難道也有錯嘛?”
香兒想不到魏青還這麼那麼單純,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孃親的話當然沒錯?可是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是幫主哩。大家都要唯你馬首是瞻,你這樣叫會讓人笑話你的。”
魏青啞口無言,暗道香兒說當幫主有生殺大權,那就能隨便殺人莫?一個人做人弄得人人都怕?那和鬼有什麼區別!活人活到這個程度上可謂虛假之極,無趣之極。可是又沒有話能夠反駁香兒,半天才怏怏地道:“當幫主有這麼多好處,可是我還是寧願不當這個幫主。把自己懸在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好累人的。”
魏青前面的話香兒聽得好笑,後面的話就聽不太懂了。心裡奇怪地道,這個幫主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自己又覺得自己有些喜歡他了,心裡不由咚咚地跳了起來。就道:“幫主,還是吃點東西吧!”
魏青搖搖頭,他肚子裡真還有些餓了。可是他知道這些是好東西,很貴的。他覺得自己成天無所事事的,不該吃這麼好的東西。他很想告訴香兒,隨便給他做點什麼都行,不要浪費這麼貴的東西。但又怕香兒笑話他,就道:“香兒、、、是誰讓你們給我做這麼多好吃的?”
香兒愕然地道:“這是聞幫主和胥總管說的,他們說幫主這幾天需要補養,要廚房儘量給幫主做些好吃的。”
魏青心裡一驚,心裡道這兩個人好陰險。他們是想腐蝕他跟那個倒黴的成幫主一樣,到頭來讓時大哥給殺了。我可千萬不能上這些人的當。可是覺得自己又有些小人之心,就沉思著地對香兒道:“香兒,我看這房子住的裡面全是些女子。那天來時見這永樂幫中有不少人,其它的人住在什麼地方?怎麼我一個人也沒見到?”
香兒見他問得怪異,愕然道:“這裡是幫主的專門住所,只有幫主在這裡住,幫主不召見他,誰個敢來?這些女子是專門來服侍幫主的,幫主難道不知道?”
魏青驚道:“乖乖那我不成了財主老爺?要這麼多人服侍?”說完,不住地搖頭。
香兒見他言語天真,就抿嘴笑道:“可比財主老爺強多了,哪個財主老爺有這麼大的氣派?”魏青心道,這話倒是不假,我們村的老爺雖然有幾個僕人,那氣派就差多了。想來安馨柔就生長在這裡,怪不得她嬌氣得緊不能吃苦。如果柔兒知道他住在這裡,不知會怎麼想?
他沉思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道:“香兒妹妹,我想了好久。我不需要人服侍,也不需要住這麼大的房子。我在鄉下住慣了,自己什麼事都能幹。”
香兒哪裡知道他的心思,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蘭姐兒的傷勢。就道:“幫主,你放心啦,蘭姐兒不過是斷了幾個肋骨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倒是有一個苦命的女人,你倒應該去看看。”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