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課,舅媽就打電話說在學校門口等我。
瀋陽這小白臉忽然把我從教室裡神神秘秘拉出來,拽到走廊的角落裡小聲說:“筱歌,晚上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還要回家呢!”我說:“我們家裡週末吃團圓飯!”
“不是!”瀋陽著急地說:“你還記得有一次週末,我們去孤兒院回來時經過一個酒吧的事情嗎?”
“記得啊,怎麼了?”我說:“你還說你要去你表哥家,你就在酒吧門口下車了是不是?!”
瀋陽說:“就是!關鍵的你沒說到――――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在那個酒吧門口看到一個人的背影,你舅媽說像筱歌!”
“筱歌?”我凡是聽到這個名字神經就緊張:“是啊,怎麼了!他又不是筱歌!像又什麼用!”
瀋陽嘴一撇:“笨!那個就是筱歌!”
“什麼?”我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你怎麼知道?!”
瀋陽說:“那天我就肯定是筱歌!於是我就藉口說我去我表哥家,就在那裡下車了。我站在他旁邊一直看他,看到他最後和一個女人進了那個酒吧。”
“哪個酒吧?”我問。
“就是龍麟路上的黑天使酒吧!”瀋陽說。
“黑天使酒吧!”我無意識地重複。現在我有點暈了,我想馬上去那個什麼黑天使酒吧去找筱歌。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作,即使真的是他,我也不能去接觸他。
如果萬一因為我使他功敗垂成,對我們大家都不好。既然他和媽媽的約定是不成功就不能回來見我,媽媽說得到做得到,如果他失敗了,媽媽還真敢不要他回來。
當下,我淡淡地說:“是他又怎樣?”
瀋陽著急地說:“你怎麼這麼傻啊,還沒有聽出來我說的什麼意思麼?我實話告訴你吧,自從我那天認出來是他後,我每天都要去那個黑天使酒吧等他。結果發現,每個週五晚上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去尋歡。他和那些女人接吻,喝酒,整夜的瘋狂,眼裡還有沒有你了?!”
我聽他說的像模像樣的,心中真有點心疼,暗罵:這個死筱歌,臭筱歌,竟然敢帶著女人接吻喝酒,還整夜瘋狂,瞧我回來不咬死你!就算你是為了工作逢場作戲回來我也不饒你!
但是,表面上我還是對瀋陽淡淡地說:“他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再和我說他了,我要走了!”
說著我揹著揹包就下樓梯去,瀋陽在我背後恨恨地喊:“既然你不管他任他這樣風流,那我可就追他了阿,等他成了我的之後,你不要後悔!”
我心說,隨便,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就徑直走了。
晚上舅媽和媽媽親自下廚,作了一桌豐盛的晚飯。
正吃著,老舅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把媽媽叫了出去。而後老舅進來對舅媽說你們先吃吧,我們先去趟局子!
舅媽說:“你們去吧,大忙人,從來沒有說吃個囫圇飯!”
他們去了之後,飯桌上就剩舅媽,爸爸,我和苗苗。
爸爸看我們冷清得很,就問苗苗點閒話,不外乎最近學習怎麼樣,準備高考考哪個學校。
苗苗說:“準備考四川音樂學院的,主修鋼琴。”
爸爸笑著說:“好得很,咱苗苗從小就對彈琴有天賦,我記得你彈琴一直比你哥哥好,你哥也就小提琴還拿得出門,其他的一概不及你!”
苗苗就笑了笑。顏容之間淡淡的,沒有了以往的精靈古怪。自從我們吵架我摔琴把她臉弄傷之後,她就很少再和我玩笑打鬧了。
況且,她並不知道筱歌去作線人了,她現在還以為筱歌已經去世了的。心情也相當不好。瞧神態一直懶懶的。
“苗苗”,爸爸說:“自從你從秦皇島回成都,我就再沒有聽過你彈琴了。吃完飯,你給我彈一彈那曲《水邊的阿蒂麗娜》吧,讓你哥給你用小提琴伴奏!”
爸爸原本不知道我和苗苗發生衝突就是因為這首《水邊的阿蒂麗娜》。我聽到他不但要聽苗苗彈,還要我伴奏,當下忙拿話頭岔開爸爸的話:“爸爸,自從你來成都,我們都還沒有好好說會兒話呢!對了,你來成都幹嗎來了,你軍區那邊不是忙得緊嗎,怎麼又住在這裡不走了呢?”
爸爸笑了笑刮我鼻子:“幹嗎幹嗎,小傢伙,想趕我走啊!我還就不走了呢!呵呵!實話和你說吧,我這次來是監督和幫助你媽媽的工作的,你媽媽這次接手的案件是全國罕見的重大販毒案,上級嚴令儘快將其一網打盡。但是他們太狡猾了,你媽媽又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