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幽幽,將精緻的房間鍍上一層幽光。
紫檀軟榻,鋪就著柔軟的毯子,兩側各一人,對視著,暗流波動。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樣?”元初寒不想和他再拖拉下去,估摸著現在已經半夜了,豐離肯定著急的很。
蘇晏噙著妖異又血腥的笑,看著元初寒,似在思量該怎麼剮掉她身上多餘的油分。
“不如這樣。”蘇晏驀地開口,狹長的眸中波光流轉,每一道波紋都浸滿了殘忍。
元初寒眯起眼睛,倒是想聽聽他要怎麼說。
“本殿需要資金建立一個地下錢莊,目前,欠缺一切。咱們合作,收益三七分,你三我七。從此後,本殿絕不為難你,並把你當做紅顏知己。如何?”拿起酒杯,蘇晏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元初寒高高的揚起眉尾,聽著他說的一切,她只是想笑。
“你還是殺了我吧,那樣更痛快。”這算什麼,還不如直接搶來的痛快。
她不答應,蘇晏並沒有失望,早就知道她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的話,那隻能得罪了。本殿向來有仇必報,絕不多耽擱一刻。”放下酒杯,他刷的甩出一根繩子來,要幹嘛,長眼的都能看出來。
元初寒看著他手裡的繩子,無聲的嘆口氣,和豐離玩鬧他也總用絲帶對付她。
眼前這廝,也玩兒這手。只不過,他絕對不是玩玩兒而已,而是來真的。
“要綁我?可以,繫緊點兒,免得我疼極了掙扎出來,再捅瞎你的眼。”淡淡的說著,元初寒翻身從軟榻上爬下去。
擺弄了下長裙,元初寒看著他,表示已經準備好,來吧。
她這般,蘇晏也是很意外。挑著眉尾,狹長的眸子恍似放著光。
起身,他身上紫色的長袍好似流動的血,在燈火下幾分刺眼。
居高臨下的看著元初寒,蘇晏一直在笑,儘管笑意沒有入眼,可是他那樣笑相當迷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聰明。”抬手,他拿著繩子準備動手。
“你是第一個誇我聰明的,我認識的人,都說我很笨。”手藏在袖子裡,她面無表情,只是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誰說你笨?攝政王麼?”繩子一甩,率先捆住了她的肩膀。
“很多。”隨著他用力,她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與蘇晏的距離更近。
她一動,蘇晏手上的動作就一頓,“上次你主動投懷送抱,本殿便癢了一天一夜。這次,又耍的什麼花招兒?”垂眸看著她,蘇晏很想知道。
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然後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明明知道我可能會下黑手,為什麼不盡快的把我捆上肆意虐待呢?”
慢慢的垂眸,蘇晏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手臂,“本殿喜歡溫水煮青蛙。”
“果然很變態。”向前一步,更加的摟緊他的腰。他清瘦,但是身體很結實,她這麼環住他的腰,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腰間的力量,他有武功。
殷紅的唇噙著笑,蘇晏抬起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向本殿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很多,但她們都會在這個時候說些甜言蜜語。罵本殿的,你是第一個。”
“扎你的也肯定是第一個。”隨著她說話,摟在他後腰的手指也一動,兩根銀針極快的穿透他身上的布料,扎進了肉裡。
蘇晏瞬即蹙眉,他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只不過沒想到這次是這一招。不知她把銀針藏在哪兒了,這個女人,滿身都是兇器。
手勁慢慢鬆下來,蘇晏踉蹌的後退一步,坐在了軟榻上。
元初寒抬手扯掉肩膀上的繩子,向前一步傾身逼近蘇晏,彎起紅唇,“好玩兒麼?”
蘇晏全身無力,隨著她伸手推了一下,他便直接躺在了軟榻上。
欺身而上,元初寒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為什麼不快點動手呢?還是就等著我下黑手呢?風騷怪,死變態。”抬手,一把抓住他衣襟,元初寒幾分兇惡。
“這次,本殿為什麼沒暈?”很奇怪她為什麼沒用迷藥?
“讓你暈了我怎麼出去?放我走,不然,你永遠都這麼全身無力。”揪緊了他的衣襟,元初寒語氣惡狠狠。
“囂張的女人。”蘇晏看著她笑,狹長的眸在她的臉上游走,眸子異常的亮。
“少廢話,趕緊讓你的人都給我讓開,老孃要出去。”他盡說些有的沒的,而且一副鱷魚的眼神兒,讓她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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