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處,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後面的馬車似乎追的有點緊,惹得前面的馬車車轅上的人不住的回頭看。
最後,可能前面馬車上的人真的有些怒了,勒馬停了車。
巷子窄,前面的車停了,後面的也得跟著停下,否則就撞上了。
前車的人從車轅上跳下來,兩個人,皆是很結實的身材,看起來就不是善茬兒。
後面車上,僅僅齊楊一人。他長得不是很健壯,甚至因為個子高,乍一看還有點單薄。
“你,一直跟在後面什麼意思?知道這是誰家的車駕麼?知道車裡的人是誰麼?不要命了!”指著齊楊的鼻子,那兩人氣勢洶洶。
從車轅上走下來,齊楊一笑,“權府的車駕,二位是梅府的護院。那馬車裡坐的是,尚陽郡主。”他哪一樣都知道。
二人一驚,對視一眼再次看向齊楊,似乎看出他是哪個府上的了。
不過,此時就齊楊一人,倆人也不懼。對了個眼色,隨後便直逼齊楊而來。
齊楊只是笑,一邊後退,馬車後面的地方,更大。
三個人越過了馬車,抵達了後面的空地,下一刻便交手。拳風四起,呼呼作響。
元初寒走出馬車,站在車轅上看了一眼後面,齊楊以一敵二,看起來也不落下風。
尚陽郡主身邊的人只是梅府普通的護院,與保護太后的那種紫衣侍衛完全不一樣,所以這種等級的,齊楊也壓根沒放在眼裡。
看齊楊打的暢快,元初寒眉眼彎彎的自馬車上跳下來,之後朝著前面的馬車而去。
這馬車當真樸素,和以前尚陽郡主那張揚的調子可不一樣。
梅震南一倒,連帶著下面的人、子女,都開始跟著倒黴。
唯獨一直自立自強的司徒律依舊,果然啊,人還是得靠自己。
扯下馬凳,元初寒一腳踩在上面,隨後直接躍上了車轅。
推開車門,她彎身看向裡面,“嗨!”招手,熱情洋溢的向馬車裡幾分受驚的女人打招呼。許久不見,她真覺得甚是想念啊。
尚陽郡主,此時看起來真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穿著髮式還是那般華貴,可是現在,那臉上有著明顯的老態。
“是你!”看著元初寒的臉,尚陽郡主認出了她是誰。這可是她梅家的大仇人,在去往刑場的路上被劫走,從此後就下落不明。
“就是我。好久不見,郡主想不想我呀?”就站在車門處,她笑得恍如一朵太陽花。
“賤人!”尚陽郡主目露兇光,下一刻猛的衝過來,就要抓元初寒的臉。
元初寒在同一時刻直起身子,之後順手一抓,就拽住了尚陽郡主的手腕。
扯著她,元初寒倒退著從馬凳上下來,而尚陽郡主就比較慘了,是被她扯著從馬凳上滾下來的。
“你這個小賤人,我宰了你!”掙扎著,尚陽郡主戰鬥力還是比較強悍的。站起身,用另外一隻手往元初寒的臉上招呼。
元初寒直接抬腿,一腳踹在她小腹上,尚陽郡主立即身子一彎,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這招,百試不爽。
元初寒拍拍手,之後傾身抓住尚陽郡主的後襟衣服。手中銀光一閃,毫不遲疑的紮在了她的背心上。
還在掙扎的尚陽郡主在瞬間洩了力氣,之後,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鬆開手,元初寒抬腿踹了踹她,毫無反應。
“齊楊,打完了麼?快點兒,咱們撤。”這個女人太重,她扯不動她。
“馬上!”隨著齊楊的回答,就是一聲沉悶的砸地聲。
將近一分鐘後,齊楊拖著兩個腦袋歪在一邊的人走了過來,他一個人提著兩個,看起來輕輕鬆鬆。
看了一眼那兩個人,元初寒沒什麼表情,“利落。”
“沒辦法,誰讓他們看出屬下是誰了呢。”所以,滅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將那兩個死人扔進了尚陽郡主剛剛乘坐的馬車裡,之後走過來,將昏過去的尚陽郡主扛起來,走向他們的馬車。
無聲無息的,馬車離開巷子,然後轉道直接回了商行。
夜幕降臨,一輛馬車從商行後門離開,趁著夜色,直奔鎮國公府。
商行二樓,柔軟的地毯鋪在地上,豪華無比。
一個木盆放置在矮几上,裡面是乳白色的湯。
湯中,一雙白皙的腳泡在裡面。
順著腳踝往上,勻稱筆直的長腿搭在軟榻邊緣,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