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受傷的人很多,還有司徒律那兒,他的手都穿了。
想起那鐵鷹爪穿透他手掌的畫面,元初寒就覺得後脊發涼,他居然面不改色。到底是不知道疼,還是心裡素質太強。
拎著藥箱離開,元初寒快步的回到另外一個房間,司徒律還坐在茶座那兒,受傷的那隻手擱置在桌子上。
不多的血攤在桌子上,那手掌血糊一片,觸目驚心。
將藥箱放在桌子上,元初寒拽過椅子坐在他面前。
看了一眼司徒律的臉,明顯有些失血過多。只不過,他漆黑的眼睛依舊明亮,透著風雨不摧的堅韌。
“你是不是已經疼的失去知覺了?”拿起藥箱裡的一個小小的水囊,那裡面是清酒。
“還好。”司徒律開口,聲音語氣依舊。
元初寒的佩服不是一星半點兒,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另一手執著水囊傾倒。
清酒流過傷口,沖掉了一部分接近凝固的血。傷口也清晰了些,手心皮肉外翻。
“謝謝你,要不是你用這隻手擋了一下,被釘穿的就是我的腦袋了。”想起當時,元初寒已經記不得太多了。只是一陣帶著血腥味兒的冷風,然後出現的就是司徒律被打穿的手。
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謝謝我的手吧。”司徒律簡單回答,略有蒼白的臉龐柔和了幾分。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不由得抿唇,“我正在謝謝你的手啊,不然我在做什麼?”這傷口,看起來真的很疼。他居然能面不改色還說著笑話,讓她不佩服都不行。
洗掉汙血,元初寒又拿出一個瓷瓶來。倒出裡面的一粒藥,然後遞給他,“吃了。”
看了一眼,司徒律什麼都沒問,用另一隻手接過便放在了嘴裡。
“你也不問問我給你吃的什麼,萬一是毒藥呢。”上次她給他大還丹的時候他還問問,這次連問都沒問。
“看在救你一命的這隻手的份兒上,你也不會給我吃毒藥。”他自然信她。
彎起眼睛笑笑,元初寒忽然發覺司徒律也挺幽默的。
“手心的傷口太大,我要縫一下,這樣它也會長得很規律。手背呢,我還是也縫合一下吧,反正一針也是縫,兩針也是縫。”抓著他的手腕,元初寒檢視了一下,繼而悠悠道。
“有一根骨頭有些損傷,筋有些破損,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外傷都好了之後,你要多多的做攥拳鬆開的動作。”用鑷子等工具檢視了一番,元初寒也鬆了口氣。
這不是尋常人的手,這是大將軍的手,若是以後拿不起刀劍來,她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傷口被一陣翻來翻去,司徒律沒感覺到一點的疼痛,也明白了剛剛自己吃的藥是什麼,麻藥。
抬眼看向他,瞧他那無感的樣子,元初寒驀地笑起來,“大將軍,說句話來聽聽。”
看著她那笑容,司徒律就知她肯定不是好心。
試著發聲,可根本發不出來,漆黑的眸子浮起一絲驚疑。
“我的麻藥果然厲害,不止止住了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要檢視他的骨頭,這般翻翻找找他會很疼,所以索性就給他用了口服的麻藥,效果果然強悍。
司徒律說不出話,不過卻仍舊很鎮定。
看著她熟練的在自己的手上‘穿針引線’,他全無感覺,好像這隻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在和那個人打鬥的時候,我聽到好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你還好麼?”她看他好像並沒有骨折的樣子。
司徒律搖搖頭,證明他沒事。
“那就好。”也不知他這拳腳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居然能把骨頭敲碎。特別是,他的手還受傷在流血,實在難以想象。
“這傷肯定會留疤,不過留就留了,你也不是女人。對了,說起留疤來,你來看看你的傑作。”說著,把自己的左手亮出來,手腕那裡,淺淺的一圈疤痕還在,而且很明顯是被牙齒咬出來的。
司徒律的視線固定在她的手腕上,漆黑的眸子有些許的浮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此時此刻說不出來。
“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驚悚,你一進那大殿就知道有人在桌子底下是不是?”依他的武功,耳力應當是相當好,她就算不呼吸,他也能聽得到她的心跳聲。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頜首,證明是的。
“咱們呢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咬了我一口留下這個疤痕,我也給你縫幾針留下疤痕。朋友嘛,互相送送禮。”拿疤痕當送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