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環顧了一下,然後走到緊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那兩個官員仍舊在忙,如同豐離一樣,元初寒進來,他們倆連頭都沒抬。
靜默無聲的坐在那裡等著,看著他們在那堆摺子裡忙活,不得不感嘆,真忙啊!
過去了大概半個時辰,那兩個官員才放下手裡的毛筆。
各自收拾起一摞摺子,然後站起身,“王爺,下臣告退了。”
“嗯。”終於抬頭,豐離也放下了筆。
那二人各拿著一摞摺子起身離開,路過元初寒時,他們也未好奇看她。
扭頭看著那兩個人離開,元初寒抬手將兜帽拿下來,“王爺大人,你這麼忙啊。”看著那書案,還有很多摺子。
“未批閱的還有很多。”他動作優雅的整理,批過的摺子放在一起,未批過的則摞在一起,如同那兩個官員一樣,他得拿回府去繼續批。
看得出來,元初寒撇嘴,這攝政王果然不是誰人都能做的。
“那現在可以回去了?”起身走過去,元初寒看了看那些摺子,封皮分各種顏色,代表不同的部門。
“嗯。”收拾起一摞摺子,豐離站起身。隨著他站起來,某處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睜大眼睛,元初寒盯著他,之後就笑了起來,“王爺大人,您的腰還好麼?”
豐離面色無波,可他疲累是真的,“還好。”總之,斷不了就是了。
“來來來,我給你按按。”解開披風,元初寒繞過書案拽著豐離直奔那邊的軟榻。幾分粗魯的將豐離按在軟榻上趴著,她挽起袖子,跪坐在軟榻上,然後開始按摩。
先放鬆他腰部,之後用力,豐離的腰間骨骼發出嘁哧咔嚓的聲響。
“瞧瞧,你太疲勞了。”嘖嘖搖頭,元初寒手上用勁兒,沿著他的後腰,慢慢向上,緩解豐離身體的疲勞。
“這麼殷勤,做對不起本王的事兒了。”豐離任她給按摩,明顯是很舒服,只是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
手上動作一頓,元初寒無言,“王爺大人,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給你緩解疲勞,你卻懷疑我。再說,我做什麼算是對不起你啊?”這種話,實在莫名其妙。
“比如,今天與司徒律眉來眼去。”豐離可是記得,司徒律還幫她說話。從認識司徒律的那天起,豐離就沒見他為誰說過話。
“你說這個我還覺得奇怪呢,他居然會幫我說話。還有你,你幹嘛針對我啊。”捏到他肩膀,元初寒手上用力,不過卻完全沒傷著他。
“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聲線冷淡,可是很在理。
“所以,你攻擊我,自然就有人給我平反嘍!你別找我麻煩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用力的捏,元初寒很是賣力。
如此,豐離倒是稍稍順意了些,只不過,臉色仍舊絕凜。
“對了,跟你說,我今兒給香附紮了一針,明天,她臉上的紅瘡就會爆裂。你得及時趕到,將香附接回去啊。”這是大事兒。
“爆裂。”豐離微微眯起眼眸,下一刻薄唇微揚,“你和皇上的婚約,馬上就能解除了。”
“真的?”眼睛一亮,元初寒抿嘴笑,太好了。
“行了,回家後再繼續,走吧。”她已經騎坐到了自己的身上,這種事情,還是回自己家繼續才行。
翻身下來,元初寒晃了晃雙手,手指都酸了。
站起身,豐離淡淡的整理了下衣袍,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兒,孤絕的臉龐柔和幾分,“今天如何?”便是不問,他也知道她今天都做了什麼。
“行走個個宮給宮女看病來著,病人不算多,就是路途太遠了,走的我腿都抽筋了。”拿起披風披上,元初寒一邊嘟囔道。
“在宮中,無論是宮人還是主子,病了都很嚴重。若是會傳染,可是大事,你要謹慎處理。”所以,但凡生病的,都需要太醫嚴謹的對待。
元初寒點頭,她明白,肯定會謹慎的。
將兜帽扣在頭上,元初寒隨著豐離走出房間,護衛接過豐離手裡的摺子,一行人離開了內閣處。
“我直接跟著你離開行麼?還是我從景華門出去?”兜帽扣在腦袋上,她的小臉兒被徹底的掩蓋住,什麼都看不見。
“無事。”豐離淡然回答,夜深了,她全身籠罩在披風裡,男女都分辨不清,被人瞧見了也沒事兒。
既然他說沒事兒了,元初寒也就放心了,跟著他走,直至走到城甕中登上馬車。
離開皇宮,元初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