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溪,圍繞著那銅雀草所生之地,供給水分。
怪不得說銅雀草只會在冰天雪地又春暖花開之地生長,它需要冰雪融化的水澆灌,否則無法生長。
茅草屋裡堆積了很厚的灰塵,一張木製的床,在元初寒看來,只要有人坐上去它就會塌了。
破破的窗子搖搖欲墜,靠窗的地方還擺著兩把破椅子,也是不能用的。
護衛動作很快的將裡面的破爛都扔出來,然後動手砍樹。
好好的金桂樹瞬間被砍倒數棵,做床,很簡單。
長滿雜草的小院子裡,元初寒被放置在一個破木墩上坐著,豐離蹲在她身邊託著她的左腿,穩穩地不動。
仰頭看著頭頂高聳入雲的雪峰,元初寒愈發覺得很神奇。此時,太陽應該已經要落山了,可是因為還有一點陽光在,這裡就跟晌午似的。
不止溫度適宜,而且亮堂堂的,真是神奇。
不過片刻,蘇晏也被扶著進來了,他腰扭傷需要躺著,可是床沒做好,暫時只能等著了。
他餘毒復發,臉色慘白,額上冷汗涔涔。
被護衛挪著抵達元初寒身邊,他牙根緊咬,“給本殿扎兩針。”若是隻這一種疼痛也就算了,偏偏腰扭了,無法動彈。
元初寒雖是也小臉兒煞白,不過瞧他那慘樣也不由得幸災樂禍,“你沒看到我也傷了嘛?我也是病號,暫時不接診。”
“若不是為了接你,本殿也不至於扭傷了腰。”他支撐不住,他的護衛沒辦法將他的狐裘披風鋪在地上,然後扶著他慢慢躺下。
元初寒低頭看著躺在她身邊的人,不禁笑起來,“你這樣子真應該讓你的國民都瞧瞧,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躺在地上。”
“別廢話,快。”蘇晏閉上眼睛,疼的他幾乎要全身抽搐了。
元初寒依然幸災樂禍,不過卻還是慢悠悠的拿出了卷鎮。
抽出銀針,可是她坐在樹墩上他躺在地上,碰不到啊。
“誒,坐起來。”不免強人所難,蘇晏現在動彈不得。
睜開眼,狹長的眸萬點針芒。相信若不是現在動不得,他肯定會把元初寒的另外一條腿也敲斷。
“真的碰不到啊!我也是病患,你不能讓我挪動吧。”拿著銀針她也無奈,一個病號給另外一個病號治病,太像笑話了。
“本王來。”豐離開口,然後便直接遭到了蘇晏的拒絕。
“不勞煩王爺,慶格,你來。”豐離?估摸著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豐離也不強求,託著元初寒的腿,冷眼看著蘇晏的護衛幾分忐忑的接過銀針。
元初寒指揮,慶格也仍舊心裡不安。在蘇晏身上動手,他們的確沒這個膽子。
顫巍巍的一針紮下去之後,蘇晏的身體在瞬間放鬆了些,緊張的慶格立時也放了心,這一針扎對了。
繼續指揮,元初寒也沒再故意捉弄蘇晏,成功的讓他得到了緩解。
一張急匆匆趕製的床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後製作了出來,豐離看著元初寒,一邊道:“抱你去躺著。”
元初寒看了一眼蘇晏,然後搖搖頭,“算了,我發揚風格,先讓這太子去躺著吧。”她只是腿骨折,坐著也不礙事。他則是必須得躺著,否則痊癒的更慢。
豐離不語,那邊蘇晏閉著眼睛說了聲謝,然後就被抬走了。
太陽落山,這裡就暗了下來,速度十分快,好像地球在一瞬間急速轉動了一般。
院子裡燃起了篝火,孟柒也從外面回來了。
手裡拿著幾根寸餘長的金桂樹枝,一邊走過來道:“我剛剛徹底檢視了一番,沒有一顆銅雀草倖存,都被燒燬了。”
聞言,元初寒心裡幾分失落,“除了銅雀草,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麼?”金桂沒用處,是否還有其他草藥呢?譬如說銅雀草的死敵?
搖頭,孟柒也很失望,“沒有。”蹲下,捏住元初寒的腿,一邊嘆道。
元初寒仰臉看著站在她身邊的豐離,火光中,他依舊那麼挺拔有安全感。
抓住他的手,元初寒靠在他身上,“怎麼辦?”
“先醫好你的腿再想其他。”豐離看著她,似乎並沒將這個讓人失望的訊息放在心裡。
點點頭,元初寒抓緊了他的手,感受著孟柒的手指在骨折點移動,她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孟柒手上用力,元初寒也在瞬時慘白了臉,疼痛襲來,讓她感覺下半身好像都折了一樣。
“好了。”骨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