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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攝政王豐離

翌日清早,元初寒沒有如往常似的早早起床,反而賴在被窩裡。

香附端著水進來,一瞧元初寒還在床上,腳步一頓,“小姐,您今天不洗臉了是不是?”

“不洗了,這樣看起來才像生病了。”頭不梳臉不洗,更具真實性。

“那好吧,奴婢將水拿走了。”轉身,香附痛快的端著水離開,她這小小奴婢完全配合。

躺在床上,元初寒滿目鬥志,今兒那攝政王就來了,昨天遞了帖子,說是今天上午辰時末會到。將時間都掐的這麼準,初步估計這攝政王為人很嚴謹。

鄭王交代,他若說她染病在身,攝政王必定會來看看。雖未必會揭開紗帳親眼看清楚,但也絕對不能馬虎,須得做足每一步。

這一點她完全自信,就算揭開紗帳,也必保那攝政王看不出紕漏來。

而且她整日的碰藥材,這屋子裡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兒,這戲做的就更足了。

翻身坐起來,用手搓了搓如瀑的長髮。髮絲順滑,經過她這麼一搓,亂了一些,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頹然。

象牙白的小臉兒在亂髮中顯得更小了,清透的眸子泛著水色,透過她的眼睛,還真看不出她有病。

“小姐,您今天穿哪件衣服?不管怎麼說攝政王是男人,您不能只穿中衣的。”香附又進來,開始給張羅。其實她也是緊張,總覺得未必能騙得過去。

“哪件都成,隨便拿一件來。”衣服她覺得沒什麼關係。

香附走向衣櫃,拿了一件白色的。

元初寒的衣服款式都是很簡單的,衣料也不是上乘,這和鄭王的風格很相似。他就整日穿著布衫,看起來極其普通。

穿上,再配上亂髮,這麼一看還真是有些病態。

“你去瞧瞧人來了沒有,感覺時辰差不多了。”眼看著人要來了,元初寒倒是有幾分興奮。這算是一種挑戰,儘管不是與人比拼醫術。

香附跑出去,不過一刻鐘後跑回來,氣喘吁吁,“小姐,來了來了。”

紅唇彎彎,下一刻拿過卷鎮,展開,快速的抽出一根針,抬手紮在自己鎖骨下。不管是扎別人,亦或是扎自己,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銀針紮在鎖骨上,屈指彈了一下,銀針顫巍巍的晃動兩下,之後元初寒的臉以可看見的速度變白。

慘白慘白,恍若白紙。

一分鐘後,慘白的臉開始泛青,連帶著她的手,皮下都泛出了青色。

香附忍不住的皺眉,在她看起來,元初寒這種臉色與要死了差不多。

“小姐、、、”看起來,好難受啊。

元初寒緩慢的呼吸,聽起來她好像是呼吸很困難。

取下針,元初寒將廢針隨意插在床頭,卷鎮捲起放在枕頭下,然後幽幽躺倒。

她看起來全身軟綿綿的,沒任何的力氣,重重的呼吸,好像馬上就會窒息而死一般。

香附趕緊給她整理,然後將被子給蓋上,“小姐,您看起來好像真的重病了,病入膏肓!”

“是看起來要死了吧。”元初寒想得到自己是什麼模樣,她也覺得沒力氣,呼吸困難。儘管這是騙人的,可她此時此刻也好似真的病了一般。

香附點點頭,好像如果真的碰她一下,她就會嚥氣兒。

這邊戲已做好,那邊卻一直沒什麼動靜。

元初寒大口的呼吸,躺在這兒只等那人來了就給看戲。

可沒想,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那邊人才過來。

一聽到動靜,香附整個人都彈起來了,手忙腳亂的放下紗帳,然後幾步奔到門口跪下。

有腳步聲從小院兒裡傳進來,香附屏住呼吸,低頭看著地面。

腳步聲近了,眨眼間就到了門口。

眼前,一隻錦靴出現,一抹暗色的袍角,滾著金邊兒。

下一刻,極低的氣壓籠罩住了香附,讓她整個人不由得低下頭,跪在地上就差五體投地了。

直至人走過門口,那氣壓才消失,香附呼吸,她整個人要背過氣去了。

床上,元初寒躺在那裡,白色的紗帳是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走至床邊的人。

“元寶啊,王爺親自來看你了。知道你身體不好,王爺還帶來了玉蟾丸,快謝謝王爺。”鄭王略顯巴結的聲音在紗帳外響起,下一刻,紗帳被從外掀起,床邊的人進入視線。

睜開眼睛,元初寒微微偏頭,入眼的便是一張年輕俊美的臉。

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