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比較滿意的,最起碼她沒有流落街頭。
看著他們倆在那兒忙活,她臉上幾分滿足,不管將來如何,最起碼現在很得她的心。
就在山水寧靜間,踢踏的馬蹄聲打破安靜,轉眼看向發聲處,通往藥廬的小路間,一隊頗為扎眼的隊伍駛來。
四匹高頭大馬,馬上之人統一勁裝,各帶寶劍。前後護住中間的馬車,看得出他們只是護衛。
那馬車分外豪華精緻,雕花流蘇一樣不少,駕車的馬兒更是毛色發亮,在陽光下都閃著光。
這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說不準兒是城裡哪個富人。跑到這裡來,估摸著又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的主兒,這樣的人元初寒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最無恥的地方,富人富得流油,窮人窮的食不果腹。所以,但凡有富人來這兒,元初寒的診費一向收的很高。反正他們有錢,幾個診費也窮不了他們。
院子裡,文術和香附都站起身看過來,這等架勢,估摸著不是一般人。
寶馬香車駛於藥廬前,那矯健的馬兒就停在眼前,元初寒坐在這兒都能瞧進那馬兒的鼻孔裡。
富貴人家的馬兒都這麼高調,更是讓元初寒心底幾分嗤之以鼻。
“小神仙是哪位?”一馬上的護衛躍下來,手中持劍,眼神銳利。分別掃視了一下藥廬前的三個人,最後將視線定在了元初寒身上。
畢竟那兩個人都在幹活,只有元初寒是坐在樹下乘涼的。
站起身,元初寒個子高挑,一身白裙纖塵不染,長髮挽於腦後,隨著她的動作而輕搖。
“我就是。”隨著說話,她眸子微彎,恍若新月。
“請。”話不多說,那護衛直接抬手,示意元初寒到馬車旁。
幾不可微的揚眉,這樣來看病的還是第一次,架子很大嘛!
邁步走向馬車,距離近了更是能看清那車體外垂墜下來的流蘇。尾端都綴著寶石,真是奢華到了極點!
隨著她走過來,車窗也由裡面推開,車身很高,便是窗子推開了,她也看不清裡面。
一隻手從窗子裡伸出來,那手修長好看,指節分明,是個男人的手。露出一截袖子,袖口繡著精細的花紋,料子非凡。
這一瞧就決計是富貴人啊,而且不止是一點富的那種,是很富。
“懸絲請脈,不許碰觸。”剛欲伸手,馬車裡就傳出這麼一句話來。冷冷的音調,滿是睥睨之氣,好似碰到了他就會玷汙了他似的。
一聽這話,元初寒收回手,轉身就走,“本大夫不治婦科病!”什麼東西,那麼珍貴就別來瞧病啊,死了算了。
她大步的走回院子,那馬車旁的護衛腳下一動,欲將元初寒帶過來。
不過車裡的人卻收回了手,“稚氣未脫不可信,走。”啪的一聲車窗關上,那冷冷的音調擺明了也是不信元初寒。
走回院子裡的元初寒背對著院外,高挑的背影看不出什麼,可那嬌豔的臉上卻怒意橫生。
文術和香附都不出聲,瞧著那隊人如同來時那般離開。甚至連那馬兒好似都覺得這傳說中的小神仙不可信,高高的揚起頭,以鼻孔衝著所有人。
聽著馬蹄聲漸漸走遠,元初寒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年頭,盡是腦袋和屁股裝反的東西。”
“小姐說的對,信不著小神仙就別來瞧病啊,肯定得早死。”文術趕緊附和。
香附也立即點頭,“小姐不氣,聽他那聲音就是病入膏肓了,肯定活不過這個月末,您彆氣了。”
元初寒深吸口氣,說她稚氣未脫?笑話!
這身體年輕她又沒得辦法,什麼叫做心理年齡不知道麼?
趾高氣昂的有錢人她見多了,這麼無知的還是第一次,祝他早死!
不過聽他那聲音,中氣十足,估摸著也早死不了。那就祝他病情加劇,永遠治不好。
“小姐,您回房間歇著,我們倆把這些草藥翻過來曬曬太陽然後就做飯。您今天想吃什麼呀?”香附扶著元初寒的手臂往房間走,一邊說著別的轉移她的火氣。
“再讓我碰見,送他一針上西天。”元初寒火氣仍舊未消,她的銀針敢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說她稚氣未脫不可信,這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香附點頭如搗蒜,“小姐說的是,連老爺都說小姐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救人殺人指掌之間。下次見了他,您就送他一程。”
被奉承,元初寒這心情確是好了點兒。只不過,像那種用屁股做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