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
元初寒連續五天,每天都來濟世堂坐診。
從早上吃過早飯出府,下午接近傍晚時回去,對於豐離如此寬容,實在讓她很是意外。
柳蝶每天都跟在她身邊,作為護衛,她是相當的盡職盡責。
而每天,元初寒在傍晚回到王府之後,去豐離那裡報到一下就可以了。
他現在還在‘臥床養傷’的狀態,根本不離開府裡一步,所以每天回去只要去他的居室找他就成了。
他對她鬆懈了管制,她也對他態度很好,每天去報到時滿臉笑容,換來的也是豐離的好臉色。
那天的事情好像都忘記了似的,倆人都沒再提過。
元初寒是希望他能忘記,最好永遠別記起來,什麼允她過了這個年就成年,都隨風飄走吧。
可便是如此,元初寒也是覺得怪怪的,如若真的按他的說法,那麼不用三個月就要新年了,恐怕她要逃不過了。
管他呢,她是決計不能被豐離禁錮,真到了那一天,她可就逃不了了,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五天的時間,在濟世堂見到了帝都其他八家藥房的老闆。因為有柳蝶在,大家都無法細談,只能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交流各自的資訊。
不過這樣元初寒就已經很滿意了,因為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元初寒發出訊號,他們就行動。
若是想將元初寒偷偷的運出帝都,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需要等待她與皇上的婚約解除。
而此時豐離不能離開‘床’,所以,暫時需要等待。
而豐離不能上朝,那邊梅震南也在休養,整個朝上卻是有些亂。
兩個黨派的領導人都不在,所以兩派朝臣不可避免的開始爭吵,小皇上豐芷爵又做不了主,朝上亂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沒辦法,小皇上每天派人往王府跑,詢問豐離朝政的事情。
想來小皇上也定派人去國丈府,這兩個人,他哪個都不能得罪。
民間傳的也是玄乎其玄,說梅震南連起身都起不了,傷勢很嚴重。還有說豐離被刺中了心口,怕是此時已經要嚥氣了。
而刺客的幕後指使,此時仍舊鎖定忠毓王,並且小皇上已經派禁軍前往濟中‘請’忠毓王了。
摔斷了腿的趙王認定是忠毓王下的黑手,連上了幾道摺子千里迢迢的送到帝都,請皇上裁決。
而梅震南則傳出話來,希望皇上派人調查。
而豐離則什麼都沒說,因為他沒‘看見’刺客,根本不確定。
忠毓王不甘被誣陷,愈發有些極其敗壞之勢,此時禁衛軍人馬已經前往濟中了,不知是否能順利的將他‘請’回帝都來。
這些事情元初寒不感興趣,她倒是想知道梅震南是不是也在假裝。
豐離都能假裝,那麼他的對手說不定也在假裝,並且正在謀劃什麼。畢竟像他們這些人,完全不能信,一切表象都是假的,就是眼睛看見了,也決不能相信。
只可惜,國丈府誰也進不去。
時近下午,元初寒也該回去了。濟世堂的後院,梓旭和文術正在切藥。
這種活兒倆人都會,幾天來都一起做,熟悉了,也總是打打鬧鬧。
在內室坐著,就聽得到倆人一邊嬉鬧一邊幹活的聲音,吵得不得了。若是香附也在,這三人非得吵翻天不可。
“鄭大夫,明天您還過來嗎?剛剛不知哪個府裡的下人來問,若是鄭大夫您明天還來,他們府裡的夫人就過來請您給瞧病。”顧逸笙走進來,一邊問道。
元初寒看了身邊的柳蝶一眼,“若是沒有意外,會過來的。”現在就開始有預約的了,她這小神仙的名字已經開始在帝都打響了。這兩天,有專門過來找她給瞧病的。
“那好,我回了去。”顧逸笙點頭,隨即走出去回話。
“郡主,屬下覺得,若是再有人來請您瞧病,您最好擋住臉。”柳蝶忽然道。
“為什麼?”看著柳蝶,元初寒不解。
“帝都遍地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有哪個人認出了您,怕是不太好。”這是柳蝶所擔心的。
“你多慮了。你忘了,元郡主可是病入膏肓並且滿臉的紅瘡。”她這個樣子,誰也看不出她是元郡主。
“您打算一直偽裝下去麼?”跟了王爺的話,王爺應該不會准許的。
“那又如何?”這有什麼問題,一直偽裝對於她來說更有益處才是。
柳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