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眼皮跳的劇烈,使得她覺得這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
豐離抓住她的手握緊,之後才開口,“有人圍攻了鄭王府。”
“什麼?我家老頭怎麼樣?受傷沒有?”元初寒覺得腦子裡響起一聲悶雷,狂跳的眼皮也瞬時不跳了。就說眼皮跳沒好事兒,果然來了。
“受了些輕傷。”抓著元初寒的手,豐離語氣沉定,能舒緩她的緊張。
“然後呢?誰幹的?我家老頭還在鄭王府麼?不行,我得回去。”甩豐離的手,卻沒甩開,元初寒心底裡升騰起濃濃的不安感。
“馬上啟程。”豐離點點頭,隨後掃了旁邊一眼,護衛立即忙碌起來。
盯著地面,元初寒咬著嘴唇,心裡發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已經有人在鄭王府外保護他了,別擔心。”握著元初寒的手,明顯感覺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豐離幾不可微的蹙眉,然後低聲道。
“你不是跟我說一直派人保護他了麼?你的人在做什麼?”忽的仰臉盯著他,元初寒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升高。
豐離停頓了兩秒,“對不起。”他沒反駁也沒解釋,其實是鄭王要他撤走那些護衛的。他不放心,所以留了一部分人在郴州城內。
甩開他的手,元初寒轉身走到一邊,兩隻手握在一起,她心裡很慌。
隊伍馬上準備好,而且這次也沒有馬車,因為馬車會拖慢速度,全部騎馬會更快。
元初寒一直感覺心很慌,被豐離拽著出府,然後扔上馬背,她才有所感覺。
豐離上馬,坐在她身後,兩人共乘一騎。
後背就是豐離的胸膛,元初寒深深吸口氣,“我家老頭只是受了些輕傷麼?”
“嗯,別擔心。”豐離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雙臂繞過她的肋間抓住馬兒的韁繩,就好像將她抱在懷裡一樣。
“他年紀大了,應該安享晚年,我不想他出事兒。”她也不是怨豐離,只是聯想到各種可能性心裡很不安。
“現在有人保護他,他不會出事兒的。”低聲的安撫,馬兒也邁開了步伐,前後隊伍四十多人,快速的離開攝政王府。
快馬出城,天色也暗了下來,春天的風不冷,可是吹在臉上仍舊覺得涼颼颼。
靠在豐離的懷裡,元初寒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咬著嘴唇,心裡的不安感在呼嚕嚕的往上冒。
“還在擔心?”低頭靠在她耳邊,豐離的聲音和著風聲,讓人心生安定。
“嗯。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跳的我心煩氣躁,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出什麼事兒。想著想著,沒想到就真出事兒了。”暗罵自己烏鴉嘴,要是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或許鄭王就不會出事兒。
“別亂想,與你無關。”收緊手臂,豐離壓低了聲音,他身上的氣息時斷時續的飄過鼻端,讓她心底也平靜了許多。
“這事兒,是誰幹的?”忽然想起此事,元初寒擰眉,牙根暗咬。
“必是梅震南。那三個金礦黃金不多了,他知道鄭王必定有其他錢財,曾多次軟硬兼施盤問。此次,大概是等不及了。”豐離聲音極冷,有好多事兒他都不曾與元初寒說過。
“王八蛋。”咒罵,元初寒就知是他。除了那個老王八蛋,也沒人會想著打鄭王的主意。
搶到了三個金礦的開採權還不滿足,惦記著鄭王的財產,貪心不足蛇吞象。
“不如此次,將鄭王秘密接回王府。”豐離低聲道。其實這事兒他與鄭王說過,但鄭王不同意,如果這事兒由元初寒去說,他肯定會同意的。
“嗯,你說得對,把他接到身邊。”元初寒點點頭,這個她同意。鄭王在身邊,她才放心。
“別擔心,一切有本王。”貼在她的耳邊,豐離的話語有著極強的安撫作用。
閉了閉眼,元初寒身子向後靠在他懷裡,“豐離,你一定要保護他。自來到這個世上,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小聲,元初寒看著漆黑的夜空,腦海裡旋轉的都是她來到這個世上發生的事。
豐離微微低頭,黑夜遮擋不了他的視線,“好。”
他的保證,聽起來極具力量,讓元初寒有些錯覺,只要是豐離答應的,就一定萬無一失。
郴州距離帝都路程不算遠,但也絕不近,快馬賓士,也需要一夜的時間。
在馬上顛簸,元初寒卻毫無感覺,她以前很害怕騎馬,曾試過一次。鄭王告訴她太危險,不能騎,那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