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咱們只能在遠處,不能靠近的。”
“我知道,走吧。”舉步,她幾乎想立馬就跑去。
小李子引路,倆人離開太醫院。順著個個幽深的宮道里前行,最後靠近了大和殿。
這是群臣議事的地方,不似其他宮殿,這裡單單是廣場便一望無際。
漢白玉的拱橋,臺階,浮雕,晃得人眼花繚亂。
禁衛軍當值,甲冑在身,兵器在手,怎是一個煞氣了得。
這種環境,便是想靠近也讓人沒了膽子。
在倆人靠近宮門時,鳴鐘的聲音就響了,悠長的鐘聲蔓延出去很遠很遠,估計整個皇宮都能聽見。
元初寒挑眉,“這是怎麼回事兒?”鳴鐘的也不知在哪兒,元初寒看了一圈也沒找到。
小李子略顯唏噓,“這是有大事昭告天下。哎呀,不會是皇上大婚的日期定下了吧?前些日子宮裡就在傳,說皇上與梅郡主的大婚就在年後,具體日期卻不得而知。”在這皇宮,關於皇上的那肯定就是大事兒。
元初寒點點頭,心下卻諸多疑惑。莫不是豐離用答應小皇上成婚親政的條件才換來解除她的婚約?
正在她思考時,鳴鐘聲又起,她睜大了眼睛,這又怎麼了?
“誒,又鳴鐘了?又有大事昭告天下。看來,今天的朝上,定下了很多大事啊。”小李子倒是也想像順公公那樣伴在皇上身邊,任何關於國家的大事都會第一個知道。只可惜,受僱於人,這輩子只能呆在太醫院了。
這次,元初寒倒是在笑,估計這次鳴鐘宣佈的就是小皇上和她解除婚約的事情。
暗暗開心,她一顆心沉穩落地,自由的好似長出了翅膀,馬上就能飛走了。
“退朝了。”大和殿外,文武群臣三三兩兩的走出來,小李子眼尖的第一時間瞧見。
元初寒也往那邊看,雖是距離遠,可是根據衣服,她找見了豐離的影子。
奇怪的是,那些從殿裡出來的朝臣都向豐離走去,拱手說著什麼。
不止一個人這樣兩個人這樣,所有人都這樣,還包括那今日上朝的梅震南。
梅震南穿的衣服和別人不一樣,他穿的是絳紫的朝袍,與眾不同。
稀了個奇的,梅震南居然還會主動和豐離說話呢,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比年輕人沉得住氣。
個個朝臣與豐離說完話後,便都離開了,他們從大和殿的臺階上走下來,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因為個個部的都有,所以他們並不是相同方向。而且還有幾個朝臣,是朝著元初寒小李子所在的宮門而來的。
倆人退到邊上站著,元初寒這種六品小太醫,在這些朝臣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太醫而已,又不是朝上同僚,便是有品階,在他們眼裡那也是和太監宮女沒什麼區別。
他們在靠近,而且還在說話,元初寒和小李子耳朵都好使,自然也聽得見。
“過了這個年,皇上也長了一歲,大婚也好。早早大婚,也能早日親政。”
“說的是啊,皇上與梅郡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簡直天作之合。只是,老夫實在沒料到,皇上解除了與元郡主的婚約,卻又要迎娶齊王的郡主。這齊王定是知道了忠毓王意圖謀反,擔憂皇上懷疑他們所有的藩王,這才送上了自己的郡主。”
元初寒靠在牆邊聽著,不禁挑眉,小皇上這大婚還是一同娶兩個?只不過換掉她這個元郡主,變成了齊王的郡主了。
“最倒黴的是攝政王,居然得迎娶那個病入膏肓的元郡主。剛剛在殿裡,攝政王的臉都青了。國丈這一招,夠狠。”驀地,那已經邁過大門要走遠的朝臣忽然說道。
元初寒一愣,他們說什麼呢?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從太祖開始一直到先皇,都對鄭王愛護有加。先皇的遺旨是君王寵愛,奈何元郡主沒那個福氣。皇上若是不給元郡主安排個好的歸宿,實在說不過去。無論是叔還是侄,姓氏總是一樣的,皇家恩寵猶在。”
隨著那幾個朝臣走遠,他們的聲音也漸漸的飄遠,而這邊,元初寒卻早已經愣在了那裡。
她沒聽錯,她這個元郡主不用嫁給皇上了,可是卻被許配給了豐離。
豐離?
元初寒擰緊了眉頭,他有沒有搞錯,居然要娶她?
小李子站在一邊,盯著元初寒變成陰天的臉,他悄悄的後退了一步。
“大人,王爺要娶、、、”小李子是知道元初寒身份的,從上頭命令下來的時候他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