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彼此彼此,不瞞你說,貴公司的黎總,已經答應把他的所有股權轉讓給我。”
蘇曉年驚訝:“噢,那您不就成了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嗎?”
陳昇:“小意思。”
蘇曉年擔心:“我們夏董可不好惹啊?”
陳昇:“謝謝你的提醒,她是我的老對手了,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是誰嗎?”
蘇曉年:“我爸唄,老話說,知子莫若父。”
陳昇笑著搖頭:“真正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蘇曉年:“為什麼?”
陳昇:“只有敵人,才肯下死工夫觀察你的一舉一動。”
蘇曉年:“您這話,太讓我長見識了。”
陳昇:“夏曼琳我並不擔心,只是這個羅野,我不太瞭解,可他又掌握著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要擺脫你蘇老弟啊。”
蘇曉年:“羅總疑心重、心眼兒多,不好啃。”
陳昇:“他和夏曼琳的私人關係如何?”
蘇曉年:“因為他舅舅的面子,夏董很重視他。”
陳昇:“這麼說,還有機會。”
蘇曉年:“羅總有時候,可軟硬不吃。”
陳昇笑:“放心吧,以我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歷,我悟出了一個道理:要想掌握局面,必須建立廣泛同盟,而要建立同盟,就得用錢砸!”
18、羅野的公寓(日)
羅樹奎耐心地坐在椅子上,為行健做模特。
手握鉛筆的行健滿臉愁容地在畫紙上亂塗著,他的腳下散落著許多丟棄的的紙團。
“嘩啦”行健再次扯下畫紙,揉成一團。
羅樹奎起身:“怎麼有作廢啦?”
行健把畫夾鉛筆丟在桌上,不滿:“我根本就不會畫,也不想畫了。”
羅樹奎耐心地:“聽話,慢慢練,肯定能畫好的。”
行健搖頭:“快悶死啦,我要去找翠翠他們。”
羅樹奎搖頭:“不行,留在家裡練畫,哪兒都不能去。”
行健賭氣地返回房間,將門反鎖。
羅樹奎上前敲門:“行健,給爸爸開門,聽見沒有?我要生氣了。”
房間裡傳來行健煩躁的叫聲:“我不想畫畫!”
羅樹奎無奈地嘆氣。
這時,門鈴響,羅樹奎開門。
拎著水果的妙然入:“叔叔,我買了水果,行健呢?”
羅樹奎:“把自己鎖屋了,跟我生氣呢。”
妙然:“為什麼?”
羅樹奎指著滿地的紙團:“你看看,都是他扔的,他不想畫了。”
妙然拾起一個紙團打展開,上面的線條亂七八糟,像孩子信手的塗鴉。
羅樹奎失落地嘆氣:“我看,沒希望了。”
妙然苦笑:“叔叔,您別急,他會好的。”說完走到行健的房間門口,敲門:“行健,開門,我是妙然。”
裡面無人應答。
羅樹奎:“別費勁了,他不會的。”
妙然看到角落的足球,想了一下,再敲:“行健,想不想出去?我陪你到海邊踢球好不好?”
裡面傳出行健的聲音:“你騙人!”
妙然:“我騙你,你以後可以不理我。”
門開,滿臉淚痕的行健出現。
妙然吃驚:“你怎麼哭了?”
行健委曲:“我不想再畫了。”
妙然拉住行健的手,心疼道:“不畫了,不畫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嗎?”
行健點頭。
見此情景,一旁的羅樹奎唏噓嘆氣。
19、沙灘上(日)
妙然、羅樹奎並排站著,遠處,踢球的行健興高采烈地跑著。
羅樹奎哀傷:“這孩子徹底廢了。”
妙然:“我還是想帶他回哈爾濱。”
羅樹奎:“沒用了,情況越來越糟。”
妙然:“您灰心了?”
羅樹奎:“順其自然吧。”
妙然:“我想試試。”
羅樹奎:“你回哈爾濱,阻力會很大。”
妙然點頭:“如果我執意要走,任何人都攔不住。”
羅樹奎:“怎麼和你媽媽交待?”
妙然:“是啊,她曾經那麼愛我,我不想傷她的心,只能找機會說服她。”
羅樹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