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急色鬼,他放任自己像個色鬼,在車座上掀高她天鵝絨般的白裙,快速武裝好自己,在車上,車座上將人類最聖潔的故事用最低俗的方式講了一遍,而後放下女人,絕塵而去,乾淨得好像一切從未發生。
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女人的身體,他想去北京!
“真有她的!”聽完皇甫星暉的彙報,樓家大家長樓海濤眯起雙眼,但因為他的眼睛大如牛,眯起來有種踩著老鼠尾巴的感覺。
其實皇甫星暉想說——她不愧是你的孫女,幹得有魄力!恐怕這也種事只有柔柔能辦出來吧!
沒發現外孫的精神神遊,樓海濤說:“早知道她會這麼做,不如我們出面去接手,這裡掙的可豈止幾個億。”他對他的大兒子雖然有恨,但更有自信!
“她未必會接受。”皇甫星暉的回答不是疑問,是肯定。
“你到是很瞭解她!”樓海濤天外飛仙來了一筆。
皇甫星暉依然是不急不緩的調子,“都是照您吩咐做的。”不管老頭子是何居心,他都得沉穩,在樓海濤這個總是陰沉沉的書房裡,說話必須是一門簡潔的具有攻擊性的藝術!
“你做得很好。”樓海濤表揚後,讓外孫出去了,他一個人靠在高背椅上,嘴角含著笑,眼角藏著刀。
“猩猩,又來當壞人了?”敢在樓家大宅蹦著攔住他的除了樓彥珊,還有另外一個人,但她什麼時候能再出現,她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小孩子不要多管閒事!”對這個表妹,他總是採用令大家跌得連眼鏡殘骸都找不到的方式寵溺著,就連他的母親——樓惠都曾抱怨著說“你對彥珊比對我都好”,為什麼呢?不會是因為她僅僅和柔柔有十分之一的相像吧?至少他自己不這麼認為。
“才比我大三歲,就在那裝老頭,你是不是腦袋掉進馬桶了?”如果是柔柔,她會說糞坑吧,皇甫星暉的思緒又神遊了一下下。“你發呆呢?”樓彥珊的手在皇甫星暉晃了晃。
“我還有事,不陪你胡鬧了,讓外公看到小心說你!”他不光看到了樓彥珊,還看到了樓家第三代的大少爺樓彥飛在門的陰影處露著半張陰鬱的臉看著他。
“爺爺又讓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樓彥珊突然說。
這句話留住了皇甫星暉想離開的腳步,他真的沒想到彥珊現在在老宅說話竟然這麼大膽了。“別胡說!”他聲色俱厲地制止她,然後急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樓彥珊後面的話再次留住了他的腳步,“我知道,是說我姐姐吧!”
“誰允許你這麼叫的!”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引來了很多樓上樓下僕人的側目,他們幾乎沒見過表少爺如此激動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以為你們做什麼我不知道,你是我們這輩的叛徒。”說完樓彥珊先行離開,留下依然一臉陰鬱的彥飛和臉色有些發綠的皇甫星暉。
老天啊,他該怎麼辦呢?讓他怎麼辦呢?
七、麻花辮(1)
開學時樓清柔按時回到北京綜合大學。
樓清柔變了,雖然還是一身麻袋裝,一條麻花辮,但她的確變了;雖然黎珞、江瑤、柳聲依然是她的好朋友,那她也變了,她變得有一點憂鬱,即使只是一點點,也足夠讓人吃驚。因為她本是歡樂的化身,快活的使者,因為就算江山易改,而本性最難移。黎珞沒有問她為什麼,黎珞一向不是個問題多的人。
樓清柔坐在黎珞對面,一手托腮看著窗外——沉思,一個從不屬於她的動作。
“珞珞,人要是沒有煩惱多好。”樓清柔突然開口。
煩惱?黎珞的眉梢皺皺,她一向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表情的。然後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清柔,你有煩惱嗎?”
清柔無語,她知道只要她不想說,黎珞是一定不會問,現在她還不想說。
沉默——沉默。“珞珞,如果一個人不想結婚卻陰差陽錯地結了婚,怎麼辦?”樓清柔忍不住問。
“嗯——”好長時間黎珞才說:“我也不太清楚,其實當初就不該嫁。”
又是沉默,氣壓低得能使人心臟病發作。
清柔太討厭沉默了。“好了,不去想這些沒有用的了,管他呢!讓我們散步去。”說著拉起黎珞衝出教室。
籃球場上柳聲和幾個男生在打籃球,大操場上還有足球運動員的身形。看到清柔、黎珞過來,柳聲退下來,他知道清柔有些反常。柳聲是清柔的“鐵哥們”,大學四年以來最好的男性朋友,他溫柔、體貼、樂於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