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有了些許的感慨。
“我知道一些。”瀋陽答道:“許總不是那種特別有魄力的女人,她其實算不上一個女強人,有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她的風光,只是她的辛苦。”
葉楓緩緩點頭:“你說的不錯,你能看出這點,說明你也很關注,或者說是關心她。”
瀋陽漲紅了臉:“葉總,你說的什麼話?”
“關心一個人永遠沒有錯,關心一個人,也不代表一定要愛上她,所以你不用緊張。”葉楓淡淡道:“我只是希望這世上多一些你這樣的人。”
瀋陽感覺聽葉楓說話有如聽億萬富翁交待遺言一樣,不能不聽,生怕遺漏:“她女承父業怎麼了?這和許總的為人有什麼關係?”
“許學才為人勤奮,豪爽,好交朋友,本來是個內地的公務員,後來趕上下海的大潮,來到了這裡,憑藉技術和刻苦,終於闖出了一番事業,這也是開拓者的前身。”葉楓說的平淡,瀋陽聽的奇怪,忍不住問道:“葉總,這是許總告訴你的嗎?”
葉楓微笑道:“那倒不是,只不過人有耳朵,可以去聽,人還有一張嘴,可以去問,人有一雙眼,可以去看的。”
瀋陽莫名其妙,只能道:“葉總說的是大實話。”他心中只是想,你這都是廢話,只不過你對許總的父親調查的這麼清楚,想必花費了不少時間,你不在許總男朋友是哪個身上花費功夫,卻在許學才身上用功夫,實在是古怪的奇怪。
“許學才有了點成就後,張蘭英,也就是現在的許母也跟著過來。”葉楓目光有些古怪:“許總為了事業,也為了子女的將來,工作可以說得上廢寢忘食,只不過他卻忽略了健康,導致身體很差,卻不自知,很多人都是這樣,拼命賺錢,為事業,卻不知道得到的多,失去的更多。”
瀋陽默默的咀嚼這句話,總覺得有說不出的味道,不由有些發痴,葉楓看起來不會比他大多少,或許說,他甚至比自己要小上幾歲,怎麼說出的話,有著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都沒有的滄桑?只不過葉楓說的這些,又和許舒婷買玫瑰花送給她自己有什麼關係?瀋陽一向不覺得自己多笨,只是把腦袋劈成兩半,也是想不出其中的關係。
葉楓沉默了很久,這才又道:“許舒婷和父親的關係很好,卻並不想繼承父親的產業,只不過世事總是難以預料,許學才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有人竟要算計他。”
“你又怎麼知道?那人是誰?”瀋陽忘記了許舒婷的事情,又覺得葉楓有些神秘,他本來是個聰明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倒更有私家偵探的潛質。
葉楓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那人是許學才的大學同學。”
瀋陽一怔:“他們既然是同學,為什麼不能彼此幫助,反倒要算計個你死我活?”
這句話瀋陽說的並非無因,因為他知道許舒婷的父親已經死了。
“有的時候,就算是兄弟父子也會算計的。”葉楓淡淡道:“更何況是大學同學?”
瀋陽望了葉楓一眼,發現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僵硬,不明所以:“他算計許學才幹什麼?難道許學才大學的時候,欠他錢沒有還?”
“那人的算計的原因倒也不復雜,只是因為許學才的第一個老婆也是他們的大學同學。”葉楓緩緩道:“聽說那個女人是個校花,看重了許學才的才華,嫁給了許學才,只不過紅顏薄命,她為許學才生個女兒後,就撒手西歸,可她雖然死了,但是嫉妒仇恨並不隨之消失,許學才的那個大學同學本來和他是好朋友,卻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恨的刻骨銘心,等到許學才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巧遇上他,那人開始和許學才拉同學交情,他當時也算是事業有成,許學才不虞其他,竟然和他合作。”
瀋陽嘆息一聲,已經想到了結局,只不過卻不清楚葉楓怎麼知道這些?
“那人博取了許學才的信任,精心設計了一個商業陷阱,他介紹許學才認識一個商業巨頭,當然那是個騙子,說是和許學才合作,說客戶需要,讓他幫忙趕做一批電子用品,用途十分狹隘,數目不小,給的利益合情合理,卻是在許學才傾盡公司的財力後,甚至借了銀行的貸款後,翻臉不認賬,許學才做了一堆無人要的電子產品,銀行催債又緊,又急又氣,再加上本來有病,這才一命嗚呼。”
瀋陽嘆息一口氣:“他是個生意人,怎麼會這麼大意?”
久久不聞葉楓的回答,瀋陽忍不住問道:“葉總,怎麼的,我說的不對?”
葉楓半晌才道:“我只能說,你現在旁觀者清,很多圈套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