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毫不猶豫的一把把小麗拎了起來,小麗嚎啕大哭變成了厲聲尖叫:“你要做什麼,救命,救命,嗚……”
林通手腳麻利,一捆膠帶已經纏了上去,封住了小麗的一張嘴,然後冷冷道:“你要是不想我把你鼻子也捆上,你最好老實一些。”
小麗的眼中終於現出了驚恐,連連點頭,張子良卻是暗罵這個小麗頭髮長見識短,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了局面,卻被她一手破壞。
根據他淺薄的歹徒心理學來講,這個時候,不能引發歹徒的暴力傾向,不然很可能引火上身,所以故作鎮定的說:“我也不認識她,幾位大哥,不用給我面子。”
史禁不給他面子,一記耳光煽了過去:“你小子是不是男人?和你上床的女人你不認識,你做鴨來的?”
葉楓皺了下眉頭:“史禁,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張律師。”
張子良感激的眼神望向葉楓,覺得還是讀書人講道理,葉楓後一句話讓他差點當堂吐血:“這樣會留下傷痕,張律師可是個懂法講求證據的人,就算要打,也要想辦法不留傷痕才好。”
這一會兒的功夫,林通已經把小麗手腳綁了起來,嘴也封上,粽子一樣的提了起來。
葉楓望了粽子一眼:“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你們兩個把她帶到洗手間去,注意,不要太血腥,太暴力,對女人要溫柔一些。”
二人點點頭,已經把小麗拎到了洗手間去,‘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後就是寂靜無聲。
張子良扯著耳朵傾聽,一顆心砰砰大跳,感覺到就要跳出嗓子眼的樣子,可是偏偏什麼都聽不到。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在洗手間中聽不到的寂靜,實在比悽然的呼救更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砰”的一聲大響突然從衛生間傳了出來,彷彿敲在的張子良的胸口,張子良用手捂住胸口,那一刻感覺彷彿敲在自己的胸口,神色痛苦。
葉楓的一舉一動看似平靜無奇,卻是點滴的給張子良施加壓力,這聲大響幾乎擊潰了他防禦的底線。
剛才一直都是寂靜,自從這聲大響傳了出來後,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停息的時候,聽這種聲音,非常類似竹板打到悶肉的感覺,葉楓卻已經開始了話題:“張先生……”
“什麼事?”張子良驚恐莫名,腦海中已經閃出一幕很血腥的畫面,兩個男人為了發洩,正揮舞著手中的鈍器擊打著一個被矇住口鼻的女人,場面很血腥,也很刺激!
“我說過,想要請教你一個法律問題。”葉楓的表情倒很平靜。
“你說。”張子良捂住胸口,強力壓制住就要被激的出血。
“你說我來到這裡,是侵犯你們的隱私權?”葉楓認真的問。
“算是吧,不過如果當事人不追究,一般不會有刑事責任。”張子良嚥了口唾沫。
“那麼把當事人的遺囑,未經公開,卻向另外的人洩露,那算是什麼罪名?”葉楓漫不經心的丟擲這個問題,有如丟擲了一個炸彈。
張子良一下子面無人色,強笑道:“葉先生你真的會開玩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不明白?”葉楓笑道:“那我說的清楚一些,未經洪爺的允許,你得到八十萬的酬勞,把洪爺的遺囑給別人看,我不知道是什麼罪名?”
張子良咳嗽一聲,自己都覺得聲音有些發裂:“葉先生,我不知道……”
洗手間房門一聲大響,史禁已經疾步走了出來,臉上有了一絲驚惶,俯在葉楓的耳邊,低聲道:“老大,林通那小子一時失手,好像那女人不行了。”
他的聲音不大,張子良隱約聽到,又看到史禁的褲腿衣襟紅色點點,有股血腥味,不由心寒,一時間頭腦一陣空白,很顯然,他們殺了小麗!
這幫人下手不留情面,他們殺了小麗,他們殺人不眨眼。
這個念頭不可遏止的升了上來,張子良已經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怎麼這麼不小心。”葉楓皺了下眉頭。
“怎麼辦?”史禁看起來有些驚惶:“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葉楓表現的極為冷靜:“出去找個麻袋,要快。”
“是。”史禁驚惶的向外邊走去,葉楓卻又把他叫住:“史禁,把身上的血擦一下,記得不要慌張,不要讓條子看見。”
史禁點點頭,急匆匆的走,卻是一頭撞在門框子上,慌亂的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葉楓這才回過頭來,露出了笑容:“一點誤會,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