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拉著方竹筠和寧穎來到一個兇徒看不到的角落:“方主編?”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周正方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方主編,歹徒現在最信任的就是你,他很狡猾,用張醫師的身體擋住我們的視線,你負責和他說話,引他露頭,我們狙擊手已經埋伏在旁側的制高點,只要他露頭,我們可以考慮將他擊傷,讓他喪失行為能力,迫不得已的情況,可以當場擊斃。”
周正方解決問題向來只求結果,不求過程。
為了這名持槍的歹徒,這裡最少來了四十多名警察,接到報案後,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鑑於暴徒手持武器,有殺人的可能,這會兒的功夫,各種警察已經被指揮部分調成疏散組,警戒組,對話組和抓捕組,他說的可以考慮擊傷已經是很客氣的說法,因為指揮部一致的想法就是,兇徒極其危險,手中還有個醫院的高階專家,考慮到專家的生命危險,可以將歹徒當場擊斃。
“不行,不能傷害他!”方竹筠情緒有些激動:“他還有個兒子,他兒子只有他這一個爹。”
“他有兒子就可以殺人?那殺人的理由不是太多?”周正方冷冷的說:“方主編,請你冷靜,理智一些的考慮問題。”
周正方心中對方竹筠有些皺眉,哪個兒子都只有一個爹的,這個記者並不理智,他甚至考慮是不是不讓這個主編上去勸說歹徒,弄不好,搭上個醫生,還要賠上個記者。
“他還沒有殺人。”方竹筠目光有些堅持:“這位警官,你必須答應我,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你們不能開槍。”
“我無法保證。”周正方搖頭:“我無法給你任何保證,我只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把歹徒當場擊斃,可是從現場來看,劉正明已經把自己置於死地,而且他甚至考慮到狙擊手的位置,他站的位置很好,好到就算他一槍被打死,他也可能一把抱住女醫生,掉到樓下去,而因為地形的緣故,那個位置無法百分百的施救。
“那我不能去。”方竹筠皺了下眉頭,這段日子來,她知道的也不少,她甚至已經明白周正方的暗示,引出劉正明,然後讓狙擊手直接擊斃他。
周正方望了她半晌,皺著眉頭,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記者如此的感情用事,一揮手:“執行第二套方……。”
話音未落,一個警察已經急匆匆的跑過來:“周警官,兇徒情緒很激動,說再過五分鐘,還見不到。”看了方竹筠一眼,奇怪這怎麼來個女的:“見不到那個方竹筠記者,他就和醫生同歸於盡。”
周正方皺的眉舒展不開,暗想這個兇徒真的古怪,不提什麼要求,只是要見方竹筠,難道這個方竹筠是觀音?
只不過現在看來,第二套方案還不能用,周正方態度轉變的翻書一樣:“既然這樣,方主編,我保證,你和他說話的時候,我不開槍。”
寧警官有些詫異,望了周正方一眼,卻沒有說話。
方竹筠也有些等不及,沒有體會到周正方的文字遊戲,他不開槍,但是不代表他的下屬不能開槍,她的全部身心已經放到了那個絕望的父親身上,這已經讓她顧不了太多。
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方竹筠勇士一樣,置自身安危不顧,寧穎卻有點猶豫:“正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的。”
周正方搖頭:“我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除此之外,我無法保證,通知狙擊手就位!”
方竹筠走到離劉正明不遠的距離,終於停住:“劉正明,是我,方竹筠,方記者。”
劉正明鬍子拉茬,滿臉憔悴,眼中只有絕望,望著是方竹筠,終於升起了一下絕望的希望。
“方主編,真的不好意思,又麻煩了你。”
男人長的很憨厚,神情很沮喪,望著方竹筠,眼中除了絕望希望,剩下的,就是歉意,女醫生還是死了一樣的低著頭,不敢稍動,一把槍頂在腦袋上,一般人都不敢動的。
方竹筠有種哭笑不得的心酸:“你覺得麻煩我,為什麼還做這種事情?”
她並沒有讓劉正明放下槍,直覺讓她感到周正方說的靠不住,可是不放下槍,又能怎麼樣?方竹筠心中亂的一塌糊塗,突然想到了葉楓,有葉楓在,應該會有好的辦法,不能否認的是,葉楓解決方法的確有一套,可是一想到葉楓下落不明,方竹筠咬咬牙,人生,你不能靠著一個人,活一輩子。
可是說出的話來,方竹筠還是提出了劉正明的依靠:“劉先生,你還有個兒子,等待你救命的兒子,大道理我不會講,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