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冰見到他醒了過來,怒火中燒,一個耳光煽了過去,反手又是一記,心中的怒火已經不可遏抑。
“你敢打我,你是誰?”那人眼中也有了怒火,竟然能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伸手去抓花劍冰的衣領:“你知道我是……”
“我是你祖宗!”花劍冰冷哼一聲,微微的閃身,提膝重重的頂在那人的小腹上。
花劍冰一直覺得自己身手不錯,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很多時候,已經不用自己出手的,可是不自己出手,又如何能得到那種痛快淋漓的快感?
酒鬼醉眼朦朧,被酒精麻木的,站立都有些不穩,如何能躲得開花劍冰的一擊。重擊之下,那人痛苦的彎腰,卻被花劍冰一把抓住了頭髮,拎起腦袋,再次一記耳光煽了過來。
那人沒有躲,卻也無法躲避,只是一張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花劍冰有打人的經驗,卻沒有打酒鬼的經驗,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招,一股腥臭酒水噴了他一頭一臉,說不出的難受!
花劍冰勃然大怒,又一巴掌煽到那人的臉上,覺得手心都是滑膩的一片,掌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惹了紅白青綠,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胃裡有些作嘔,重重的推開了那人,自己閃到一邊,有些尖聲的叫道:“柯宋,水!”
柯宋一直冷眼旁觀,的確,對付一個酒鬼實在不用他來出手,可是他沒有想到,花劍冰竟然連個酒鬼也應付不了:“公子,去洗手間吧。”
“去個屁,馬上給我拿水來。”花劍冰望著身上的狼藉,竟然不敢去碰,手忙腳亂的拿起一些紙巾,先去擦掉手中的汙膩,花公子要星星月亮,都有人想辦法搞到,這次要水竟然等了很久才送到。
酒鬼吐了一口,好像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更是糊塗,死死的盯著花劍冰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不知道為什麼,花劍冰望著那人的目光,竟然有些心寒,轉瞬又是勃然大怒:“小子,我只是想看看,死的到底是哪個!”
“花公子,水來了。”柯宋終於提了桶水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發苦。
“倒在我身上!”花劍冰吩咐道。
“啊?”柯宋有些詫異。
“快!”花劍冰的聲音又有些尖銳。
柯宋再不猶豫,整整的一桶水從花劍冰腦袋上澆了下去,看起來想笑,卻又不敢。
花劍冰被淋的落湯雞一樣,卻是乾淨不少,終於可以動一下,伸手一指那個酒鬼:“柯宋,把他捆到椅子上。”
這次柯宋連疑問都沒有,麻利的把那人按到椅子上,撕開了布藝沙發,直接用布捆住了那人的手腳。
這張布藝沙發價格不低,只不過柯宋知道,只要讓花劍冰滿意,毀了個沙發算得了什麼,花公子有錢!
“仇富,你滾出來,你出來,怎麼回事?”
那人竭力的掙扎,開始大叫,意識到有些不對,花劍冰卻早已意料到這點,把屋內的音響調到最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這個人的喊叫聲實在算不了什麼,花劍冰對柯宋的手藝果然很滿意,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人的面前,見到那人還是嘶聲的叫,扭頭吼了一句:“柯宋,拿膠帶過來。”
“拿膠帶幹什麼?”柯宋也只能在吼,屋內充斥著極為強烈的重音樂,讓他覺得心跳加速,不喊一句,實在不能排解心中的壓抑。
“你怎麼這麼多的廢話!”花劍冰又吼,眼睛都有些發紅,又灌了一杯龍舌蘭,看到自己渾身溼淋淋的,怒火中燒。
柯宋出門不到兩分鐘,已經拿了一卷透明膠紙,這個東西在這裡,比較特殊,但是總能拿到,只要你有錢,就很少有拿不到的東西,他隱約明白花劍冰想做什麼,卻還是不發表評論,他向來只是服從命令!
花劍冰接過了膠紙,繞到那人的身後,嘴角一絲冷笑,用膠紙圍著那人的頭部綁了兩圈,先封住了酒鬼的嘴,這才轉到那人的面前,示意柯宋把音響調低一些,這才湊到那人的面前,冷冷道:“你不是說,要殺我?”
酒鬼的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怖,看起來已經清醒了幾分,喉結上下蠕動,只是一聲不能發出。鼻子哼了兩聲,極力的想要從椅子上掙脫。
只不過柯宋的手法實在的標準強悍,酒鬼就算用盡全身的力氣,還是無可奈何,鼻子又哼了兩下,好像還在威脅。
花劍冰望著手上的膠帶,臉上陰冷:“你記得了,我叫花劍冰,你到閻王那裡報道的時候,可以去告我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