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愛倒是聽懂了,不服氣道:“莫奈怎麼了,很有名嗎?”看到葉楓望著自己的表情,崔貞愛想要在他臉上鑲嵌個鞋印:“歐洲畫家那麼多,認識一兩個很稀奇嗎?我告訴你,有的時候,有些人,炫耀本身就是無知。”
葉楓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只不過炫耀的無知,總比無知的炫耀要強一些吧?”
崔貞愛為之語塞,感覺這個葉楓說話能夠噎死人,葉楓卻是搖頭,在崔貞愛的眼中,吃了搖頭丸的也不及他的可惡:“其實這幅畫也不算貴,當初這幅畫加上其餘的三幅作價,也不過才1。6億美元。”
崔貞愛差點摔個跟頭,怎麼也搞不懂為什麼一張畫布上倒了點染料,弄的一塌糊塗,竟然比雪鐵龍那大傢伙還要高昂很多!
可是現在崔貞愛最少知道,葉楓不會是大雪天哄抬物價的人,一斤大蔥可以賣個四十塊,一瓶開水都要二十元,那對他沒有什麼意義,再說1。6億美元在常人眼中是個天文數字,可是在歐洲酒業大亨拉圖的眼中,實在也算不上什麼。
“其實這幅畫並沒有什麼。”葉楓笑笑:“你這段時間一定太關注家族糾紛,所以新聞看的少。”
“又有什麼新聞值得你關注的?”崔貞愛突然道:“拉圖先生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我想去找古特。”
說了這句話的崔貞愛覺得自己毛病不輕,葉楓卻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你去找古特,我還要等拉圖先生。”
崔貞愛眼珠一轉,突然笑笑:“其實我也聽過拉圖先生的大名,但是一直無緣見面,這次有單獨見面的機會,怎麼能輕易錯過,對了,葉楓,你說的是什麼新聞?”
“那個新聞就是,前幾天這幅畫,連同另外的三幅,總造價一共1。6億美元,被幾名蒙面劫匪持槍搶走。那個展覽館警戒森嚴,卻被那幾個劫匪如入無人之境的,實在好笑。”
葉楓笑的很開心,崔貞愛聽的很鬧心,也有些揪心。
目瞪口呆的望著葉楓,崔貞愛小心翼翼的說道:“葉楓,你難道是說,這幅畫是從展覽館搶來的,是賊贓?”
“好像是。”葉楓還是一副輕鬆的表情。
崔貞愛有種想暴走的傾向:“那拉圖先生讓管家把我們帶到這裡,有什麼意圖?”
“我怎麼知道。”葉楓淡淡道:“這可能和某些人的心理有關,有些人呢,炫耀就是無知,有些人把搶劫當作是刺激。拉圖先生可能有種暴力傾向,想和警方開戰也說不定的。他把我帶到這裡,說不定是人以群分的緣故,也說不定,他信任我,知道我就算知道這幅畫是搶的,也不會說出去的。”
崔貞愛知道他還在譏諷自己,卻是無可辯解,一張臉變成了苦瓜:“那我呢?”
“你是和我在一起,當然是一條船上的。”葉楓不急不緩:“你現在也不用擔心性命的問題,拉圖把我叫到這裡,肯定是把我當作朋友。朋友呢,怎麼會出賣?”
葉楓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他顯然也知道,有的時候,朋友也是可以賣的,而且還可能賣個好價錢。
“那他要是不把你當作朋友呢?”崔貞愛終於明白葉楓這個貴族不是富貴的貴,而是劊子手的劊。他也做生意,只不過他做的多半都是無本的,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那你還沒有走進這間屋子之前,可能就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葉楓看了半晌名畫,看起來罌粟花園裡面的罌粟被他吸取個七七八八,飄飄欲仙的坐了下來。
崔貞愛卻有點吃了搖頭丸一樣,頭重腳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本來她想賭氣衝出這裡,只不過葉楓的一句馬蜂窩實在有些嚇人。她現在開始懊悔,自己已經要逃出狼窩,沒有想到竟然入了虎穴。
房門響了下,崔貞愛屁股才著上凳子,就已經中箭兔子一樣跳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拉圖。
說句實話,崔貞愛並沒有看到過拉圖,但是從來人舉止從容,氣度非凡的角度來看,此人不是拉圖,天理不容!
拉圖一出場,就給崔貞愛一個強烈的震撼,她感覺拉圖很像拉登,只不過他比拉登要年輕一些,而且看起來也俊俏一些。可是讓崔貞愛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拉圖留著一把絡腮鬍,難道他覺得自己太過英俊,還是覺得自己不夠拉風?
並沒有察覺到崔貞愛的胡思亂想,拉圖目光掠過崔貞愛,注視到葉楓的身上,嘴角浮出了動人的微笑,好像丈母孃看到了中意的女婿一樣,然後,又來了個老丈人式的擁抱,誇張的說道:“葉楓,三年不見,你越發的英俊了。”
葉楓回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