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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久以前打鬥的過程中留下的。

這狼身旁還有一個白色的青年與一個及其漂亮的女人。女人墨髮朱唇,冰肌玉骨,一襲紅衣,手中握著紅燈籠的燈柄。她雖然長得漂亮,但眼睛瞎了,讓人唏噓不已。

這女人雖是個瞎子,但不代表她的反應遲鈍——逢山裡頭可沒有等閒之輩。她輕啟朱唇,用不鹹不淡的聲線質問面前的人。

“吾名蘿湘,敢問來者何人。”

來人回答:“我為何要告訴你?”

白巡高興地應下:“——我來猜!”他故作高深地思考了一番,忽的一雙鴛鴦眼盯著來人看,裝作被嚇了一大跳的模樣,“唔……打不過的人啊!你一定是葉鈺吧!”

“——聽說你用劍很厲害,好想比比試試看!”

正當白巡開心地自言自語中正在興頭上,蘿湘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在手心變化出一個陣法來,毫不客氣地往白巡身上招呼過去。

白巡因正講到興頭上,加上也沒料到蘿湘會施陣法往他身上招呼。中了法陣後,白巡便一動不動地定在那兒,一雙鴛鴦眼裡毫無光澤。

蘿湘只是畢恭畢敬地朝著什麼都沒有的暗夜之中,喚了一聲“鬼主”。

葉鈺轉過頭,混跡江湖多年而練成的直覺告訴他身後有人。

背後的男人生得漂亮,一股書生氣。明眸善睞,穿著一襲暗藍色與黑色搭配的服飾,扎著一條蠍尾辮。

這男人本就精明,自然知曉葉鈺拜訪的原因。

他鳳眼微眯,動了動不豔不淡的唇畔,道:“若是為了張緒玖,那就去吧。若是你不僅要帶走人,還要我幫忙招魂——那就不可能了。上次的事兒我還沒算賬呢。”

隨後一個響指,白巡終於可以活動了。可他還沒有活動開筋骨,便看到了李歧那標誌性的黑眼珠,整個人又繃了起來。

上回奪了張緒玖一魂一魄的並不是李歧。

葉鈺燒的是張緒玖的符——當年李歧讓人送上門的血符一共有兩張,一張直通鬼主李歧,而另一張通的則是鬼使白巡。

總的來說——張緒玖是那被奪魂魄的,葉鈺是委託,中間人是白巡。但那承包的並不是李歧,而是陸哲。

這也難怪李歧那麼生氣了。

“有符也沒用……我既然是製作人,那麼我也有能力廢除它。”李歧沉聲說,“你還要帶走他的話,那就去吧。——蘿湘,帶他去。”

蘿湘應了一聲,並沒有顧及葉鈺有沒有跟上來,只是自顧自地、步伐輕盈地走著。

葉鈺倒是沒有任何遲疑地跟了上去。

金蓮花只開一夜,李歧倒是很有心地分成三撥來種,硬生生地把花開時間延長成了三夜。

正在賞花的張緒玖被突然出現的蘿湘嚇了一跳。

“蘿湘小姐……以及?”他輕聲問道。

蘿湘不語,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

那人走到張緒玖跟前,伸出手對他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的世界?”

張緒玖眨眨眼,不解地看著這人,又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蘿湘。而蘿湘並沒有任何動作。張緒玖猶豫再三後,搭上了那人寬厚的手掌。

很溫暖。

正如十年前的那一般。

“那你會帶我去賞花嗎?”

次日正午,京城。

陵墓落成。

王濟軒聽到這個訊息時,他只是慢慢的喝著茶。

韓墨急匆匆地闖進來告知他這個訊息——他也知道陵墓落成這個事情意味著什麼。

他只是靜靜地,靜靜地,攥著茶杯不言不語。

可韓墨看到了,王濟軒攥得發白的關節處的面板。

肖舟……

捌落花

第一個十年裡,吳夜樺去世了。

年輕的劍客已經快要三十而立,曾經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以及冠成年。

吳夜樺去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彷彿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將會死去,在沈寄北與他的徒弟出門的時候把那些畫全都銷燬。

沈寄北迴來的時候,吳夜樺只是靜靜的坐在搖椅上,彷彿只是在睡午覺,等會兒就會掙開眼睛,溫和地對沈寄北說,你們回來了啊。

可是他沒有。

後來沈寄北做了一個捕快,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孩不見了。你要是問他,他就跟你急。你再問他,他就乾脆施了輕功跑人。

他一直在畫一個人,卻始終沒有畫成功過。白巡嘲笑他連幅畫都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