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偶然看到阮二驢胯間的隆起,輕輕扭扭阮二驢的鼻子,道:“就你調皮,都這樣了,還胡思亂想。”
嫦娥微紅的臉佈滿了害羞,嘴角掛著勾人的笑,微微轉身飄了過去。
銀鵬道:“吸虹家主,你好狠的心,讓美人為你牽腸掛肚。無盡的黃金,至尊的地位,天上的法力,不正配你這佳人懷抱,遨遊天下的情懷嗎?”
阮二驢不掙、不動、也不說,再次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阮二驢被人搖醒,還在石人的懷裡,還被石人咬著耳朵。
搖醒阮二驢的人是素女。
阮二驢看了看素女,也沒開口,閉上眼睛又要入定。
素女也不介意,取出藥粉,輕輕撒在阮二驢被咬出血的耳朵上,又用力把石人翻起,使阮二驢躺著,石人側側身。
阮二驢舒服多了,關懷的暖意,從心底直衝腦門。不爭氣的淚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素女輕嘆一聲,拿下頭頂方巾,摺疊成塊,輕拭著阮二驢的臉龐,卻任憑散亂的頭髮在阮二驢嘴邊、胸膛來回摩梭。
阮二驢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悲傷的素女,道:“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
素女道:“是啊,都這麼大了,還掉眼淚。”
素女無比愛惜地又給阮二驢攏攏頭髮。
阮二驢道:“師父,我錯了嗎,萬千生靈註定要煙銷雲散了嗎?”
素女用手指蓋阮二驢的嘴唇道:“不用給師父說,你做什麼師父都支援。”
阮二驢的眼淚滂沱而下。
良久,素女道:“你要是累了,或是痛苦,就別做了,跟師父回扶桑島,過無人打擾的生活。”
阮二驢道:“師父,你回吧,我不能救生靈於危難,也要作為生靈的一員歸於混沌。”
素女輕嘆一聲:“你這是何苦,你有機會超脫,或許也能保住師父,直到下次混沌再開。”
王母走過來道:“你也太無情了,沒有素女,你連命都沒了,何來抗爭的機會。”
阮二驢道:“師父之恩,無以為報,若我死了,請將我屍體埋入扶桑樹下,化為扶桑樹的肥料。”
阮二驢閉上眼睛再次入定,任憑素女怎麼搖,也不見他醒來。王母氣得直跳。素女罵道:“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嫦娥吃吃地道:“錯了,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素女微嗔嫦娥:“你個花痴,帶你屋藏起去。”
嫦娥正色道:“就這麼辦,但你們不許告訴師父。”說著把阮二驢從石人的懷裡抱了起來,徑直走了。
天空中的鴻鈞下來,化成一個白鬍子老頭,攔住嫦娥道:“你不要命了,還鬧,師父快醒了,我們去準備早點吧。”
嫦娥把阮二驢隨手扔在地上,和他們四人一起蹦蹦跳跳而去。而綁阮二驢的石人,早沒了蹤影。
阮二驢醒來時,躺在了床上,床邊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他。見到他睜眼,紛紛地說:“醒了,醒了”
阮二驢一個咕嚕坐在床上,看著床邊的人。一共有六個,三男三女,中間站著一個青年書生,和藹地問道:“醒了,這五個劣徒沒嚇著你吧?”
“你是”
“你來這黑暗的月亮背面,難道不是找我?”書生道。
“月老”阮二驢大聲喊了出來。主要是落差太大,素女村姑的模樣已經讓人出乎意料了,月老居然是人青年書生。
月老笑道:“月老之名是古人叫的,沒必要較真。”又轉頭跟旁邊的五人說:“還不道歉。”
月老身邊白髮的老頭對阮二驢道:“我就是假扮鴻鈞的,我叫白花花。月老的名字其實是我掙來的,師父懶惰,都是我”
白花花瞥見月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剎住了話,低著頭,搓弄著手指。
“我是假扮嫦娥的:色迷迷。”
“我是素女,假扮的:假惺惺。”
“我扮銀鵬,我叫亮閃閃。”
最後一個道:“我是想非非,你沒覺得我比王母更威嚴,更適合母儀”
想非非的話也沒能說完,被月老的眼神止住了。
月老道:“見笑了,我這五個不成器的徒弟,有得罪之處,請見諒。”說著就對阮二驢驢施禮。
月老和素女同樣的人物,阮二驢哪敢受他之禮。“撲通”跪在床上給月老還禮。
月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五個徒弟搶著要扶阮二驢齊聲道:“我們姻緣五子怎敢受你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