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犧牲品,步入那不可逆轉的婚姻殿堂。
喬玄步入房中,對侍女們的成果表示滿意,隨即遣退眾人,欲與女兒進行一番深談。
望著大喬那即將成為新娘的模樣,喬玄心中交織著得意與不安。他深信,只要大喬與孫策聯姻,家族便能擺脫司馬懿的陰影,重獲安寧。
這份信念讓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卻在大喬眼中化作了無盡的厭惡與憤慨。
她緊攥雙拳,那雙原本應該柔美的手此刻卻充滿了力量與不甘。
“我的乖女兒啊,你終將要嫁為人婦,你母親若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
喬玄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我陶醉,卻再次觸及了大喬心中的痛楚。提及母親,大喬的聲音雖低卻堅定有力。
“你,沒有資格提及我的母親。”
這句話如同利箭穿心,但喬玄卻沉浸在即將擺脫恐懼的狂喜之中,未曾察覺到大喬心中的洶湧波濤。
隨後,喬玄緩緩踱步至大喬身旁,目光中滿是對女兒身著嫁衣、風華絕代的讚歎。他輕輕拍了拍大喬的香肩,語帶溫情又夾雜著一絲懷念。
“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宛如我當年迎娶你孃親時那般,令人心動不已。”
言罷,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嘆息道。
“只可惜,未能為你尋回你孃親那頂鳳凰羽翼般的頭飾,那可是她視若珍寶,乃至家族傳家之寶的存在。當年,她佩戴此物出嫁,風光無限,而今,它卻不知所蹤,否則,你定能超越你孃親的輝煌,成為世間矚目的焦點,哈哈哈哈哈。”
喬玄一次又一次地提及大喬的母親,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悄無聲息地割裂著大喬心中的平靜,讓她對父親的憎恨與厭惡如同野草般瘋長,幾乎要衝破胸膛。
她內心翻湧著衝動,渴望能抓起手邊任何堅硬的物件,狠狠地砸向那張笑臉背後的虛偽。
在大喬心中,喬玄根本沒有資格提及她的母親,更別提那頂鳳凰頭飾——那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念想,是她與母親之間不可磨滅的紐帶。
遙想當年,喬玄為了一己私利,竟狠心斷送了大喬與小喬母親的性命。
臨終前,母親將那頂珍貴的頭飾託付給了大喬,從此,它便如影隨形,成為了大喬心靈的庇護所。
然而,自被強行帶回喬家後,那頂頭飾也莫名失蹤,大喬曾一度以為是被喬家奪回,但從喬玄方才的話語中,她意識到連父親也不知道其下落,這意味著,那承載了無盡思念與回憶的頭飾,已然徹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想到此處,大喬的心被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緊緊攥住,那頂頭飾對她而言,不僅是母親的遺物,更是母親精神的延續,失去了它,就像是失去了與母親唯一的聯絡,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
這份悲傷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迅速侵佔了她的心田,讓她幾乎窒息。
喬玄見狀,誤以為大喬是因即將嫁入皇室、成為孫策之妻而激動不已,故而假意寬慰道。
“別緊張,我的女兒,這一切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嫁給孫策,不僅是你的榮耀,更是我們家族的驕傲。放心,為父會親自為你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未來的日子,你將是尊貴的皇子妃,享受無盡的尊榮與幸福。”
言罷,他滿意地轉身離去,留下大喬一人獨對滿室的悲涼。
大喬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滑落臉頰,與精心裝扮的妝容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髮髻,渴望能觸碰到那熟悉的頭飾,彷彿這樣就能感受到母親溫柔的手,給予她一絲慰藉。
然而,指尖觸及的只有冰冷的金銀珠寶,母親的頭飾早已不在。
這一刻,大喬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帶著哭腔喃喃自語。
“母親……對不起……女兒……辜負了您的期望……”
正當大喬沉浸在無盡的哀傷之中時,一個身影悄然走進了房間,而她,卻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