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連州勾起唇角,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白蘇湊在他耳邊道,“你看,你抱著我,就比揹著我有面子多了。”
顧連州餘光掃過周圍的人,他們面上的震驚,他再熟悉不過,僅僅是被他容色所懾,並無多少驚訝。
顧連州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素兒,你重了。”
白蘇怔了怔,還沒來的說話,便聽聞下面有人疾呼,“顧少師顧少師”
顧連州駐足,轉身向下看時,白蘇同時也看見呼喊的那人,一襲白色廣袖袍子,頭戴綸巾,隨著他一路狂奔,那綸巾隨著頭髮亂舞,但他的動作始終沒有太狂放,腳下的臺階是一級一級的跨,且腳後跟定然是與臺階持平,不會只踩一半,也不會多往裡頭踩半寸。
看的白蘇感嘆不已。
待到這人終於跑到他們跟前,白蘇這才看清,此人約莫三十歲上下,長了一張國字臉,下顎蓄著三寸美須,烏黑油亮,便如他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和兩條黑濃的眉毛。
白蘇暗中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這人張的實在忠義。
簡項先是飛快的理了理自己的儀容,這才給顧連州做了個揖,“讓少師久候了,簡項有罪。”
“邊走邊說吧。”顧連州淡淡的轉過身,繼續向上走去。
簡項看了白蘇一眼,神情略有些不滿,忍不住直言道勸道,“少師乃是我大雍的聖人,怎可大庭廣眾之下,抱一婦人行路?”
他這意思是,你是大雍的臉面,你大庭廣眾下抱著婦人,有辱顏面,可不僅是你的家務事。
“在下夫人有孕在身,不敢置血脈於不顧。”顧連州漠然回應。
簡項面上尷尬,紅一陣白一陣,人家是怕大子有閃失,這他能說什麼?
白蘇曾耳聞這簡項為人古板,又耿直,沒想到竟耿直成這樣,明知道身負使命,須得討好巴結顧連州,卻依舊這麼耿直。
眼看著距離大門只有十餘個階梯,白蘇甚是賢惠的柔聲道,“簡大人說的是,夫君怕也累了,快放妾下來。”
顧連州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卻是依言將她放了下來。
白蘇朝簡項襝衽為禮,“妾一時疏忽,竟累得夫君聲名受損,多虧簡大人出言提醒,妾在此謝過。”
簡項連忙側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