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從來不認為尚京城有人比你更善舞,能歌能舞又如何?歌不比菱萁,舞也比不上你。”絮女盯著李氏女,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令表演完畢正走過來的李氏女能聽見,“勾欄院裡頭能邊舞邊歌者眾,你羨慕這些作甚?”
“你!”李氏女掛滿笑意的臉頓時鐵青,一時竟哽住了。
勾欄院的樂坊裡邊舞邊歌的歌姬比比皆是,她們當然不如李氏女的功底,可是黃菱萁善歌,眾所周知的事情,李氏女的歌聲雖然美,但比起黃菱萁的繞樑三日尚還差得遠。
白蘇抿嘴一笑,她還真是有點喜歡這個大姐了,那嘴上打擊人的功夫可沒人敢比,還打擊的如此理直氣壯,令人連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你笑什麼?”李氏女反應過來,第一個遭池魚之殃的便是白蘇。
“嗯?”天地良心,白蘇可一點沒有嘲笑她的意思,不過忽然發現了絮女的一個優點而已。
李氏女見白蘇沒有反駁,也沒有發怒,拿準了她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愈發的蠻橫起來,“我聞素女才名,才我倒是沒見著,沒教養卻是真的,果然不愧是親姐妹!”
絮女面色冷傲,淡淡道,“我只是說你沒有菱萁歌喉優美,可沒拿你與別的什麼比較,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莫不是李氏妹妹想偏了?”
回想起來,絮女確實只是拿她與黃菱萁和珍女比較,而後半句不過是陳述,說的是一個不可辨駁的事實,縱然那句話很不中聽。
女師那邊似乎也發現了這裡的爭執,媯氏優雅的站起身來,揚聲道,“今日欲參加作詩詞者僅有白氏素女一人,單單作詩卻也十分乏味,不如令素女以珍女的舞蹈為啟,舞畢即作出一詩,各位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立刻贏得了在場所有人贊同,他們都對一個能作出《離思》之句的十三歲少女十分好奇。
珍女急道,“先生,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珍女所舞不過一刻,短短時間怎能作出令眾位老師都滿意的句子!”
在場的全都是飽學之士,女師中最不善詩詞的也能吟上一兩句,要作出令他們都稱讚的好詩,委實是太過苛刻。
對於一個為及笄的女孩來說,是有些期望太高。眾人都沉吟之際,絮女輕笑道,“二妹,三妹之才可比連州,她僅閱一遍《雍記》便能倒背如流,這等才智斷不是常人可比。”
眾人一聽竟有此事,頓時來了精神,絮女才名在外,必然不會無的放矢。素女既然有比肩連州公子的才華,那別說是一刻作詩,便是七步作詩也是可能的。當下眾人紛紛要求履行媯氏的建議。
珍女狐疑的看著絮女,她們姐妹不合,但對絮女的瞭解沒有六七分也有三四分,她怎麼可能當眾承認素女才智高超?
事情反常比有妖。
然而絮女擋住了白蘇的身形,珍女連一個衣角也看不見,她知道現在情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反悔,可她還是想找白蘇商量一下,以求安心。
“二妹還等什麼?”絮女微微上前一步,擋住珍女,精緻的臉上綻開一朵絢麗之極的笑。
白老爺也覺得素女這段時間感覺不一樣了,好像一場大病開了心智。即使她沒有變得更聰慧,便是以從前的水平在一刻內作出詩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便道,“珍兒,不必遲疑了,如此條件,想來各位老師不會苛責素兒,且放寬心吧。”
他這話表面上是謙虛,實則是為白蘇鋪好後路:這麼短的時間能作出詩來已經很不容易,至於水平程度那就不一定了。
被絮女擋在身後的白蘇此刻正受著極大的煎熬,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和著脂粉滑落在衣襟上,留下白色的汙漬。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方才心臟越跳越快,幾乎要蹦出來似的,身體發虛,口舌發乾,若不是絮女的侍女扶著她,她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這種情況與她病發不同,沒有心臟的抽痛,反而像是中暑。。。。。。
聽覺和視覺彷彿被罩上一層隔斷,只覺的那些嘈雜越來越遠,只有脂粉香氣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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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人只是禮物 第十六章 而今悔多情(1)
今早所用與平日無異,若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面上厚厚的脂粉了。白蘇嗅著濃郁的脂粉香味,其中夾雜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香甜,彷彿一雙柔軟的觸手,輕輕的拉著神經,漸漸的白蘇連這種香味都聞不到了。
白蘇本來面色就蒼白如紙,她的異樣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