湙劻揉搓著淚眼濛濛的小眼睛,眨巴眨巴,衝鳳卿答道:“是大哥和三個給我,說是從京城來看我特地給我帶的。”
鳳卿一聽,竟然是湙勱和湙勳,怎麼把這兩個混蛋給忘了,竟然因為曹家的事,把這兩個人給疏忽了。
等等,怎麼他們來接人?
湙勱見曹恩濙都把這話提到熱河了,那就趕緊著吧。
“唉,這個時候,還是讓靈玉回來吧,要不然,我們去接她回來,正好,皇上讓六弟襲阿瑪的爵位,這王府裡的事,還有好些個額娘等著他應一聲呢,這還差我和三弟去把六弟接回來。”
曹恩濙就跟親耳聽見似的,連連點頭,說道:“恩,是是,王府最近事情也多,那,要不就有勞二位爺了,微臣這也實在是脫不開身。”
湙勱淡淡的笑著,一股大方勁,直說道:“一家人一家人,咱們不說兩家話。”
就這麼著湙勱和湙勳就直奔熱河去了,而熱河那邊,還對曹家的事一無所知。
煙波致爽殿內,鳳卿來給皓寧彙報一下這一年選包衣秀女的事,也就是大荒說一下,沒什麼重要的。
正這會,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上前稟報道:“啟稟皇上,府裡送來了一封信。”
鳳卿一聽,心裡琢磨著,不會是這麼快就出事了吧!
難不成是那側福晉瓜爾佳氏耐不住性子,把嫡福晉給怎麼了?
應該不會,可有心裡擔心,鳳卿趕忙衝皓寧喊道:“皇上,快趕緊瞧瞧,這靈玉還在熱河呢,不會是王府出什麼事了吧!”
皓寧一聽,趕忙伸著手,阿吉接過那信遞上前,皓寧急忙拆開一看,沒一會就開始微微皺眉。
“曹家出事了。”
鳳卿一聽,皺著眉問:“哪個曹家?”
這前腳剛問完,後腳她就反應過來了,趕忙喊道:“該不會是姐夫曹恩濙家吧!”
皓寧微微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姐姐,你姐姐失蹤了。”
怎麼偏偏看上那個幼子,不過才是個黃毛小子,還是個沒有名分的侍妾所生。
難道,皇上有私心?
穆彰阿揣測著皇上的心思,這眼瞎皇上堅定的很,他穆彰阿也不是傻子,這算是人家家事,哪能強出頭跟反對,只能點頭喊道:“皇上聖明。”
這聖旨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下了,慶王府裡的次子湙勤、四子湙勍、五子湙勘接了旨都沒有怨言。
一來,他們沒能力跟當今聖上反抗,二來,人家心知肚明,找個歲數小的,必是為了什麼,一個有私心為了什麼的人,你去跟他理論什麼?
再者說了,他們也都不過是十五六、十七八、十**的,都沒有什麼大作為,人家沒那金剛鑽也不攬那瓷器活,這是有自知之明。
可那庶長子湙勱和三子湙勳卻不服氣了,在自己的屋子裡那一個勁的砸東西。
他們的額娘側福晉瓜爾佳氏也甚是不服氣,坐在那喊道:“不行,我得去嫡福晉那問問,是不是她故意的,想讓那賤人的兒子做王爺,這樣,她就一輩子壓著我,王爺在的時候,處處寵著她,王爺都死了,她竟然還想凌駕在我之上,休想,我瓜爾佳·墨染可不是好欺負的!”
這額娘越是在這念咕著,一臉的不服氣、不甘心的勁,更加促使那兄弟倆的情緒惡化。
湙勱站起身便揚長而去,三子湙勳也急忙跟了出去。
湙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騎著馬就策馬奔騰奔著城外就去了。
這一邊騎馬,一邊在馬上狂嚎,還狠狠的用鞭子鞭策著馬。
湙勳緊跟其後,勸道:“哥,你小心點,別那麼使勁,小心一會馬急了再把你摔下來。”
女兒曹雪晴撩開簾子,見著鳳碧從轎子裡走了出來,曹雪晴不解的問道:“額娘,怎麼突然停轎了?”
鳳碧淡淡一笑,說道:“額娘記得前邊轉交一家書齋,很多難找的書都有,額娘想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你阿媽上次提起的書。”
曹雪晴從轎子裡走了出來,淡淡一笑說道:“那女兒陪著額娘一起去吧!”
鳳碧擺擺手笑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方才從你外公那出來,不是弄破了衣裙嗎?女子家這樣在街上不宜走動,多難看,有小嬋陪著額娘就可以了。”
曹雪晴頓了頓,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的確是有些不雅,便說道:“那好吧,額娘,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鳳碧點點頭,看著女子上了轎子離開,然後衝著自己的轎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