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媚眼一拋,伸出舌頭在嘴上晃了一晃,像匹飢渴的母狼。
他有些想吐,她許只有一個方法可以驅逐這個沒有羞恥心、臉皮厚得像牛的女人。
他碰都沒碰她,他手上的毛筆一揮毫,直接送給她一條又黑又亮的“飛毛腿”。
一時間,湘凌只覺得小腿上涼涼的,低頭一看。“啊!”
可惡的呆子,竟用墨汁塗黑她高貴的腿!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相迷惑不了我,我也不是個只看色相的男子,回去洗腳吧!”
“你……你這筆帳我記下了,你別得意,日後有你好看的!”
“請便。”
那個像法姬卻叫湘凌的女子,氣呼呼地消失在這片黑暗中。之後出現了一位太監,手裡捧著一杯御賜的毒酒及聖旨。
“查樞密史下武將宋雲磊意圖謀反,賜毒酒一杯,今日午時飲下……欽此。”
“謝主隆恩。”
他在太監的監視中飲下酒,不出一刻,酒中的毒素在他體內灼痛地擴散……
湘凌邪淫的笑臉妖魅般的出現,奸險的笑聲得意的傳來,刺耳又令人不齒。
她竟惱羞成怒陷他於死!
終於他漆黑的世界一片死寂,痛苦哀傷漸漸沉澱……
不遠處似乎有一絲亮光,他朝著那光點走了過去,黑暗自他身後遠離,眼前是滿天亮麗的雲霞,和一座百花盛開的庭園。
園子裡有個可愛的、曼妙的女子拿著一把扇子在花叢中和漫天飛舞的彩蝶玩耍。
他叫住了那個嬌柔的倩影,她轉過來對他笑……
他看清楚了她俏麗純潔的小臉,還有她手中的那把扇子,他一陣驚悸;心頭清晰的浮現兩行字,兩行鮮紅的字——
他不禁哽咽,當下明白了一切。
原來她真是他心中所渴望的天使,他唯一心愛的小女人——他的詩君。
他睜開眼,看見了她,她在流淚,邊笑邊抱緊了他。他們兩人正在警車裡。
“漢斯,你醒了,我以為他們把你……”詩君啜泣著,語不成句。
“傻娘子。”漢斯揉揉她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額,眼眶灼熱,心頭是豁然開朗的喜悅。
“你……叫我什麼?”詩君萬分驚奇。
“傻娘子,小君。”漢斯發現自己的手被套上手銬,只好抬高手將她緊圈在懷裡。
詩君滿心歡喜地依偎著他。
漢斯低下頭溫熱的唇附在她的耳畔,像一陣溫柔的風向她低喃……
詩君睜亮了水盈盈的眼眸,整個小臉如同陽光下的花朵。
他對她說——風吹來了前世的情牽,雨喚醒了前世的諾言,他會兌現。
“你記起來了,你記起來了!?”她含淚的眼梭尋著他的。
“是的,是的……”他將她抱得更緊。
“為什麼要為我而死?”他低切地問,輕撫著她頸上的紅痕。
“因為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我要追隨著你……”她的淚滴落在他的手掌上。
漢斯閉上眼,原來他先前的無限心折全因她的痴情。
詩君將臉埋在漢斯強壯的胸膛裡,依戀的、舒放的、感嘆的、安慰的,所有的情緒一霎時全交錯在心中,她知道她心愛的人兒回來了。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竟跑來看寶劍,為什麼?”詩君倚著他輕聲問。
“因為我在意你。”
她的淚又湧了上來,像是珍珠盛在長長的睫毛上。
“之前我很生氣你把我當別人,沒想到原來那個別人竟是自己!”漢斯喟然,柔著她柔細的發。
“你打算怎麼辦?你和法姬的婚事……”詩君話沒說完就被漢斯打斷了。
“我不會娶她的,即使有人拿把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漢斯堅定不移地說。
“以前我不明白,如今我確知你為我而來,我怎可能放掉你,我愛的是你,要娶的更是你。”
“但——你和她是女王做的主。”
“我會親自去向女王解釋。”
詩君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哽咽了。
漢斯低下頭,吻去她的淚,吻住她的唇,用他最真摯的心,溫柔的情懷,誓願在未來的日子裡,全心全意用他所有的愛來回報她純純的情,濃濃的愛。
詩君的淚因喜悅而落下,這趟人間終究是沒有白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擁吻,對外頭的警笛聲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