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為何……”諸葛亮顯然對劉澤沒有斬首張任略有微詞。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何況是一個人的思想。”劉澤的笑容很是自信,諸葛亮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劉澤下令諸軍立即集合,舟橋營在涪水上架設伏橋,準備橫渡涪水,向成都發起最後的進攻。
這已經是靖軍第四次橫渡涪水了,前三次兵渡涪水,聲東擊西,往來奔襲,終於在川軍密不透風的防禦鏈中撕開了一個口子,而這一次的再渡涪水,劉澤完全是揮得勝之師,川東德陽諸次戰役,川軍的主力已經完全被殲滅在了涪水以東,整個成都幾乎已經是一片空虛,再渡涪水,取成都易如反掌,四渡涪水奠定西征巴蜀的最終勝利。(未完待續。。)
第643章 獻城投降
德陽失守的訊息傳到了成都,劉璋是面如土色,急召眾僚屬議事。川軍接連著在川東和德陽失敗,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滅,現在除了葭萌關和巴西尚有幾萬軍隊駐守邊境之外,整個成都只剩下了可憐巴巴的萬餘人馬,如今劉澤率大軍已是渡過涪水,氣勢如虹,向成都殺了過來,如何不令劉璋心憂如焚。
成都的局勢芨芨可危,眾僚屬個個心如明鏡,就憑著成都城內的殘餘人馬,如何敵得過如狼似虎的靖軍雄師,擺在劉璋面前的,似乎只有拱手投降這一條道了,但這話誰都不曾敢說出口,個個垂手而立,默不作聲。
席間唯有一人高聲道:“主公勿憂,卑職有一計,可退荊州人馬。”
眾人視之,乃是從事鄭虔,劉璋大喜,急道:“卿有何策,快快說來!”
鄭虔道:“成都城高垣厚,主公只需派兵堅守,劉澤縱然勢大,也未必能夠輕取。主公可派人向漢中求援,裡應外合,必可退靖軍。”
劉璋本來極有期望,那知鄭虔所言竟是去向漢中的張魯求援,頓時心涼了半截,神色也黯淡了下去,幽幽地道:“張魯與我有仇,落井下石猶可為之,安能出兵相助?”
鄭虔不慌不忙地道:“張魯雖然與主公有仇,但西川東川互為表裡,唇亡而齒寒,西川若失,漢中亦不可自保,此中利害,諒他張魯也清楚明白。主公只需派一舌辨之士,陳說利害,張魯必然肯出兵相援。”
劉璋正在躊躇之間,席間另有一人抗聲道:“主公萬萬不可,張魯野心勃勃,早有覦覷西川之心。召其入川,主公是自取其禍。就算張魯真的退了靖軍兵馬,又安肯回兵漢中,主公與其有殺母之仇,只怕前門驅狼,後門進虎。益州生靈塗炭,再無寧日。何況張魯又有多少兵馬可與劉澤對抗,就算傾漢中之兵也不過是飛蛾撲火。主公屈身張魯,是為一辱,若再敗降靖,是為二辱,所以卑職認為,益州大勢已去,主公不如早降劉澤。誠聞劉澤仁義寬德。有容人之雅,與主公俱是漢室同宗,主公若是及早獻州而降,必可以保名爵不失。”
眾皆視之,說話的人卻是廣漢綿竹人秦宓,黃權勃然而怒,撥劍喝道:“豎子安敢惑主,某誓殺之。”
秦宓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劉璋卻將黃權攔下。長嘆一聲道:“子敕之言亦不無道理,想當日劉澤欲求借道於益州,我若肯應,又何致於今日之局。我父子在蜀二十餘年,無恩德加於百姓,攻戰經年。血肉捐於草野,皆我之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換得川中百姓平安。”
從事王累臉色大變,上前跪拜。叩首於階下,疾呼道:“益州基業,乃君郎公一手所創,安能輕棄於人?成都縱然不保,主公亦可退守越雋。越雋山險民附,易守難攻,主公只需在越雋隱忍數年,待到天下大變之時,必可再復益州。”
越雋郡在成都西南,山高險峻倒是不假,但卻也是蠻荒煙瘴之地,人煙稀少,更兼漢蠻雜居,動亂不斷,條件極為艱苦,象劉璋這般養尊處優的人要去那蠻荒之地過茹毛飲血的生活,想想就後怕,所以劉璋聽了,臉色陡然間就是一變。
功曹從事楊洪斥道:“王從事何出此言,越雋蠻荒蒼涼之地,能是主公這等萬金之軀呆的地方嗎?”
王累以頭搶地,直磕額頭血流如注,悲聲道:“越王勾踐尚能臥薪嚐膽,主公緣何畏之艱辛,為了復國大計,還望主公可以不辭辛勞,不畏艱險,以慰君郎公在天之靈。”
劉璋直皺眉頭,揮手道:“我已醒得,你暫且退下吧!”
王累泣道:“主公若不肯答應,王累甘願撞死於階下!”砰砰砰,仍是撞階不止,鮮血染滿了臺階。
劉璋不禁怒道:“來人,將王累給我拖下去,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