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想進谷去就非得與我比試比試,如不想進就滾!”
小三抓抓頭,笑道:“那在下與你賭一把可行?”
虎爺一怔,仰天大笑,道:“他nǎinǎi的,啥人皆拿我當傻子啊,賭就賭,跟我來。”虎爺說著轉身。
宮銘笑道:“我說虎爺不必了,在下與虎爺就這般站著比試豈不更方便?”
虎爺回身笑道:“好你個龜兒子的,點子倒不少啊,行,說吧,天底下可沒有你虎爺不敢賭的!”
宮銘笑道:“在下可要加註,如在下贏了,虎爺得答應這位唐爺亦可進去方行。”
虎爺急不可待笑道:“行,就如此般,快說如何的比法?”
宮銘笑道:“在下yù與虎爺比試誰閉息時辰更長,長者贏,如何?”
宮銘自小就好學醫,略通察人診病,今見得虎爺身高肥胖,行走踉蹌,氣喘急促,觀天氣又酷熱難熬,料定此人心臟必受累不堪,心境難平,必不可久靜不動。
虎爺笑道:“稀罕,還有比喘氣長短的,那究竟如何比法,快快說來。”
宮銘笑道:“在下自割下兩根長髮,我二人各粘一根於鼻底唇上,再雙方各令一人前來共同在場觀監。如何?”
虎爺想想,笑道:“行。”
遂二人盤膝面向而坐,由人各粘一長髮於鼻底唇上,旁邊各有一人在場監管。
午後rì頭正毒,二人坐rì下,汗如雨下。三柱香過,二人已是炎熱難熬,面漲呈紫。好在宮銘年少學得佛家坐禪,雖說不能如和尚般修練入定,卻亦是可斂心收思,進入朦朧冥冥之中。那虎爺可不一樣,方才輸得窩饢,心中叫屈;又吃了不少西瓜喝了不少涼水;此刻又山風徐徐,胸熱肚涼,腹中一陣咕咕聲響,似有出恭之意。難熬之際,又烈rì當頭,混身汗如雨出,汗流似水,又熱癢難忍。這閉息靜坐又最為無聊,yù不想如何愈是要如何。
又是一柱香功夫,虎爺實在是忍耐不了,大叫一聲,“嗖”一聲就地爬起,撒腳就竄到路邊草地裡,不見了身影。緊跟著草叢裡傳出一陣驚天動地聲響,不久又傳來虎爺愜意聲,“啊,好爽啊!”
等虎爺自草裡再飛回,不但任天琪不見了,連宮銘唐生智亦不見了。就只見雙鷹四人正擠坐在那竹椅竹几上吃著西瓜。那四大漢兩條惡狗正散開攔住眾人去路。
虎爺一瞧樂了,笑道:“他nǎinǎi的,你等四人不會亦是要yù尋我賭上一賭吧?”
黑鷹抹了把嘴,嘿嘿一笑,道:“嘿,小子,龜兒子的你說中了!”
虎爺一拍胸,道:“說吧,如何賭法?虎爺奉陪就是!”
黑鷹笑道:“比喝酒,四對一!”
虎爺聞聽,臉變青sè,身材晃了晃,就差點沒摔倒,瀉肚後再比酒,還是四對一,誰吃得消啊。
第二章第三節茶館(上)237
茶館
任天琪唐生智宮銘三人各拎把劍在街道上緩緩走著,三雙眼睛jǐng惕得打量著四下。已是來回走了六個來回了,三人走得汗流浹背,頭暈腦漲,口乾舌燥。
無煙溝並不長,前後約有一千步遠,街頭兩側共分佈有一家酒店,一家茶鋪,一家雜貨店,一家鐵匠鋪,一家當鋪,一家客棧,一家書院,一家紅門大戶,二十來戶平常人家;街頭共斜掛著六面旗藩;街頭還有十四隻石凳,三隻木凳,一棵參天大樹,一隻破鞋,一件破褂子,還有兩塊不大不小的碎石頭;沿街共見有九扇窗戶,但其間只有三隻窗戶開著,一家開著的視窗還有隻黑貓正在屋簷下酣睡,這是三人在街頭所能見到的還是活著的東西了。
任天琪在走第二個來回時,就已將街頭所有一切均記牢在心了,又走了四個來回,總希望能遇到個人好問問。可是整條街靜悄悄的,沒見著一個人影,沒聽見一個人話語,亦沒見一個會走能動的東西,要是有的話,就是屋簷上那隻貓了,所有的一切正如書畫所繪,栩栩如生卻終就是假的。
三人雖說是手抓長劍,身負過人絕技,又小心翼翼,可瞧瞧四下一片安靜,總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不寒而慄。三人自是曉得此處既然是聞名天下的禁地,自是不同尋常,必定是詭詐多端了。
宮銘笑道:“怎就是一座死鎮嗎,這人大白天的皆跑到哪兒去了?”
唐生智搖搖頭,笑道:“此刻雖是初冬,但今年氣候反常,天氣午後仍見如此的酷熱,想必是所有人皆去睡覺了吧!”
任天琪抬頭瞧瞧天空,正烈rì當頭,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