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第一對手哪?”
任天琪道:“是臨安哪,我這還知曉嗎?可我不為聖上所用,亦不至於與老王爺作對啊,更何況金宋兩家已締結有和好之約啊!”
木木大師搖搖頭,笑道:“金宋之戰,是國力之戰,關乎到國家存亡,窮兵黷武則生民變自不可取,休兵安民則國亡也不可取。兩國均在觀望,等待。如你割地而居,勢必會為自保而強軍備戰,或歸南或歸北,一動而牽全域性啊。自古來常言道得中原者得天下,時至今rì,已今非昔比,江淮兩條大河已成不可愈越之兩道屏障,得江淮者得天下!老納問你,你此次帶兵北上,帶得多少軍馬,前後又幾rì?”
任天琪笑道:“衛老夫子亦問過同樣的話。他說聖上忌我徐州兵更甚於同族相爭啊!”
木木大師點頭,道:“那是,同族相爭,爭來爭去,這天下還是女真人完顏家的;可要是輸給你呢,那可就要亡國亡族了!這大是大非的問題,女真人自是不會迷惑的,更何況是當今賢明的聖上啊!”
任天琪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那倒是我連累了老王爺了!”
木木大師搖搖頭,給任天琪倒了一杯茶,道:“這倒未必,聖上眼下也只是防患於未然啊!這還要瞧你此次南歸是否平得了膠東叛亂,又是否能如願取得了通揚二州,還得瞧你坐鎮揚州後又如何面對聖上面對臨安;再說了,老王爺統兵數十萬已有多年,根深底固,削其兵權也並非一rì之功,更何況又除了老王爺兄弟還有誰人會真心無私地幫得聖上的呢?”
任天琪點點頭,道:“無論怎樣,王府這邊還是要多多拜託大師的!”
木木大師笑笑,點點頭,請任天琪喝口水,笑道:“聽說你還請來了草原塔塔爾人五千騎兵?塔塔爾人怎麼會來得如此之快?莫非是你有先知之明?”
任天琪笑道:“大師是有所不知的,丐幫飛鴿傳信一rì千里,到草原當rì就可!”
木木大師點點頭,道:“聽說你此次用兵,竟比以往還狠,又甚縱容部下為非作歹,沿路殺光搶光,對叛軍從不留活口的?不甚妥啊!”
任天琪喝口茶,皺皺眉,笑道:“這亦是沒法子的事!大師想想,我起兵之際一萬八千人,於路上接受了徐滕兗三州一萬五千馬軍。你可知可這一萬五馬軍在身邊並不可靠啊,其用心叵測,如我勝而無阻,其必能助我一臂之力,如說我出師不利,這一萬五千人可便是最先對我動手之人。我如不呈現徐州兵好徵嗜殺又怎能降得其心?再後來,沿路是不斷有叛軍投誠,一來是沒那麼些的人手來看押,一來也是怕得這些人皆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不殺不得以絕後患啊!再說了,徐州兵兇殘聲名起,對那些觀望之人亦自是一個莫大的震懾啊!”
木木大師低頭誦聲法號,道:“罪孽啊罪孽!你如今殺心太重,怕是早晚要遭報應的,此次南歸當不能再大開殺戒了!”
任天琪點點頭,道:“衛夫子也是如此說的”。任天琪於是將衛夫子為自己治病之事說了番,並起身謝過木木大師的引薦。
木木大師笑道:“老朽有啥好謝的!衛夫子素來欠我人情,他如此勤快不過是報答我昔rì的恩惠而已。不過,這話又說了回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你不謀事,再多恩惠也無濟於事啊!”
任天琪點點頭,猶豫道:“這難道是我說錯作錯了嗎?”
木木大師合什頌號,道:“稱臣亦罷,稱霸亦成,切不可辱及民生,要善待百姓;兵強馬壯,固然有助於自保,民心所向,物富民安才是雄霸一方的根本啊。”
任天琪道:“天琪敬聽大師的教誨!”
木木大師笑道:“該作父親了?”
任天琪笑道:“是,有兩個娃兒了,皆是女娃。”
木木大師點點頭,道:“那冬雪姑娘呢?”
任天琪笑道:“已收在身邊了。”
木木大師點點頭。
任天琪眨眨眼笑道:“不過我如今還多出一個不大不小孩子的?”小三與木木大師一愣。
任天琪瞧了一眼宮洺,笑道:“這不,家父也收得小三入我任家堡了,比我晚了一輩;如今與他已是叔侄身份了!”
木木大師大喜,忙扭頭給小三道喜,道:“祝賀你功德圓滿,終成正果!”
小三忙還禮,笑道:“多謝大師吉言,這全是我家老寨主功德無量啊,小的定當為光大任家堡鞠躬盡瘁!”
木木大師連連頷首稱是,笑嘻嘻瞧著眼前的兩個躊躇滿志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