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沒有厭惡跟嫌棄的表情,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畢竟當過土匪當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更何況他也有意瞞了她許多事情。
吃過飯,張滿囤就在院子裡還是拾掇柴禾,碰上大的樹杈子還會劈開摞起來。而林寶珠則舀了水洗碗,順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院子裡的漢子說著閒話。
瞅著樣子,還真有那麼點老夫老妻的感覺呢。
刷洗好了鍋碗,還把黑乎乎的灶臺打掃了一遍,林寶珠才搬了小板凳去院裡瞧那漢子幹活了。說實在的,瞧著只著了單衣,劈柴時候渾身用力爆出肌肉的漢子幹活,當真也是一種享受呢。
“哎?這是什麼枝杈?”原本是閒著擺弄野菜呢,一抬頭卻見張滿囤正提了幾根枝杈攢到一起綁起來。若只是那一點並未長成茶水的小苗草,許她還要 嚐嚐才能分辨是不是白冠茶,可瞧著張滿囤手上算不得高大的樹枝,以及淡綠但葉薄綿,偏生樹梢芽葉微微發黃並且還帶著彎兒向下垂去,上邊還長著一層細小的茸毫。單是一瞧,她就能確定是白冠茶樹無意。
第二十六章 茶香菲菲
第二十六章
說起來也好認,與其它的茶樹不同,白雞冠茶嫩茶葉片最大的熱點就是萬綠叢中一片黃,同其老葉的墨綠或是翠綠形成鮮明對比,從而長成難得的雙色層。
前世的時候,林家茶莊曾種植過此茶,可惜白雞冠茶樹種植成活率低,而且產量並不高,所以並沒有成為市場上人人見而得之的好茶。但在行家眼中,這種茶卻是極為名貴的。
除去那些白雞冠茶的傳說,單說能在這邊深山見得,加上村裡人都未曾見過,就連張滿囤這種常年在外闖蕩的人都不曉得這東西,只怕自己碰到的就是白雞冠茶的母株了。若真是這樣,那前世她做手工茶時候遺憾的事情,想必也能得到彌補了。
腦子裡閃過各種想法,最終她只能勉強壓下激動,湊到張滿囤身邊從那株枝杈上掐了兩片葉子放進嘴裡咀嚼。
片刻之後,口中甘苦卻帶著淡淡香甜味道反覆縈繞。茶香菲菲,入口滑軟,餘後有香甜氣。雖然並沒有炒制晾曬,可單是這般就已經喉間甘爽,胸腹稍稍溫熱起來。根本不用再做考量,林寶珠就已經確定,這茶是極品是難得的好品質。
她也顧不上看張滿囤的表情,目光一轉就開始仔細瞧起那個漢子手裡的枝杈來。只一瞧就立刻露出一抹驚喜來,茶株依然成熟,如今三月份一入五月就可以採摘了。
“媳婦,這苦苦草的葉子有什麼好吃的,你可別是魔怔了。若是有想吃的,只管跟我說,晚一些我跑一趟鎮上去。”見林寶珠怪異的舉動,張滿囤皺著眉頭心裡直犯嘀咕。吃飯時候他還笑別人信怪力亂神呢,卻不想剛吃過飯自家媳婦就開始吃草葉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他卻知道,不管自家媳婦是被奪舍了還是深山的精怪附身,誰也甭想在自個眼皮子底下把人拉走走法。想到當年在冀州城時候見到過有道士做法活活把個大姑娘燒死的事兒,他的眼中就難掩陰鷙寒冷,甚至面色都有些陰沉。
林寶珠根本不知道張滿囤心裡的想法,她現在滿腹心思都是這茶樹的事兒。
“一會兒你是不是還得下地去?”林寶珠一臉興奮的抬頭問道,一雙明眸因著帶了笑水潤了不少,看的張滿囤心頭一陣火熱。 這些天她的氣色好了許多,臉蛋上長了些肉而且也紅潤了不少,加上一雙黑白分明雖然不豔麗但卻澄澈乾淨的杏眼,襯著溼潤粉嫩的唇色,怎麼瞧都勾的人心裡癢癢的。別提張滿囤正直熱血年紀,可不就覺得渾身燥熱難擋?
“恩,一會兒就走。”張滿囤不自在的挪了挪地方,眼神也有些飄忽了。只是面上卻絲毫不顯什麼,好似依舊往日裡那般駭人的兇相一般。不過好在林寶珠也不怕他,跟著往跟前湊了湊想要跟著一起去。
還能怎麼說?眼看著自家媳婦一副你不答應我也要去的模樣,張滿囤就是有意反對也說不出口啊。習慣性的皺皺眉似要發怒一般,只是想到媳婦難得跟自個提個要求,所以本能的他也就點頭應下了。
這些日子山窩子裡沒碰上什麼野獸,加上已經開春了,想來深山的野物們也不會為著覓食闖來村子附近。再者,他不是還跟著麼,碰上什麼意外,也能護著媳婦。
想著去挖點野菜,所以出門時候,林寶珠又背了個簍子,還往裡面丟了薅鋤子。想著少不得得口渴,又拿了滿滿當當全是水的水囊才好。
張滿囤皺眉瞧著媳婦的行當,覺得有些多餘,可架不住媳婦準備的興起,索性就一股腦的直接把手裡的繩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