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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在宸王不朝的這三日,還有一件事兒,也被宸王府裡這些情愛糾葛給蓋了下去。其實這事兒,遠比宸王到底愛誰,更重要。只不過這件事兒,除了宸王、庸王、鎮國公府和皇上,還有那個出頭的杜豐生之外,並無外人知曉。

宸王稱病不朝的第二日,杜豐生便到御書房求見了皇上。向皇上暗奏了周炎一本……

杜豐生道,“陛下,微臣的一個趙姓好友,曾經遊學到京都之時,因著仰慕大鴻臚才學,花了些銀錢,到周府上拜訪過,也能和大鴻臚勉強稱得上朋友。可前些日子,他遊歷到廬州,卻在一家酒樓裡,見著了已經發配邊疆的周青山。他反覆確認,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很,便暗中畫下了畫像來,想要回去再分辨一番……”

“趙兄自幼便於作畫方面頗有造詣,作畫要比常人快而準得多。不過一會兒,便畫好了這畫像,暗中與鄰桌之人比對一番,確認沒什麼差池之後,便離了這酒樓。回去仔細端詳了好久,怎麼瞧著,怎麼像是四年前在京都城裡見過的大鴻臚……”

“趙兄不敢將此事藏著,恰好也想到京都城裡來轉轉,便將那畫像帶了來,讓微臣幫他瞧瞧。微臣前日得到這畫像,也是在家裡看了好久,怎麼看,怎麼像是大鴻臚。因而不敢疏忽,想著,別管是真是假,還是將這事兒說與陛下分辨為好。”

皇上耐心聽完他的話,一邊兒也在心裡衡量著他所說這事的真假。但因著並非有人在廬州,也並不知道杜豐生所說的趙姓朋友是誰。一時倒也不好分辨。看到杜豐生手裡拿著一卷兒畫,便道:“呈上來,給朕瞧瞧。”

“是。”杜豐生將畫卷雙手呈給了皇上。

侍立在皇上身後的李忠貴接了,給皇上展開來……

皇上瞧著,不免輕“噝”了一聲兒:“這畫兒……”

“陛下,這畫兒畫得如此逼真細緻,手法兒好生眼熟啊……”李忠貴道。

皇上仔細看了半晌,道:“三年前科舉……就是與杜卿同科的那個趙……趙什麼來著……”

“回陛下,奴才記得,好像是叫趙彧。這畫兒的確和當年他給奴才畫得那幅,手法兒一模一樣。”李忠貴道。

皇上道:“不錯,當年朕叫了前三甲到御書房來點狀元,因著周青山舉薦,說第四名和第五名的文章也很不錯,其實和第三名沒什麼差距,一時難以取捨,便只能以第四五名暫定,建議朕也一併叫來瞧瞧。朕當時便叫了一併過來。其中第四名,正是這個趙彧。”

李忠貴笑道:“是啊,當時陛下覺得趙書生性子太隨意,雖說很有文采,卻並不適合朝堂。因而只放了一個縣丞的外官給他。他應了這官,只做了一年,便辭官回家了。當年他辭官的時候,陛下還笑呢,說商人之子,還是回家做生意的好,他總算找著了自己的位置。”

杜豐生道:“陛下好記性,公公記得也不差。趙兄的確是和微臣同科,且還是微臣的同鄉。趙兄家在岐州府上,是有名的絲綢商,家境殷實。不瞞陛下,其實當年殿選之後,趙兄曾和微臣私下說過,其實他本無意於做官,只是想要考取個功名,以光耀門楣罷了……”

“恕微臣直言,其實據微臣猜測,當年趙兄之所以在科舉前一年拜訪大鴻臚,就是為了確保自己能得到功名。而大鴻臚當年收了銀錢,也的確辦了實事兒。不然事後,趙兄在酒醉之時,也不會對大鴻臚的為人頗有微辭……其實趙兄是個頗為正直的人,但每每總拗不過家人之意。”

“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皇上道,“且他自己也的確有些真才學。當年點了第四名,的確是實至名歸。說起來,他倒是花了冤枉錢……他現在可在你府上?”

杜豐生搖頭,道:“回陛下,趙兄這幾日一直住在天香樓。”

皇上笑道:“他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朕都有些羨慕他的日子啦……你去,將他傳來。”

又正色補充道:“務必要悄悄兒的。”

“是,微臣這就去辦。”杜豐生也鄭重應道。

其實無需多解釋什麼,只要皇上看到這同樣手法兒的畫像,自然便能相信他所說的話。不得不佩服宸王殿下的思量,竟然能想到用這招兒來揭發周青山還活著的事兒。也不多不說,宸王殿下的確很有遠見。竟然早就料到趙兄這作畫的本事會派上大用場,一直注意著趙兄那邊,關照他的生意。

皇上讓他去找趙兄過來,便是已經相信了大半。叫趙兄過來,估計是想要問問他,到底是在哪兒見到的人、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杜豐生很快便去將趙彧找了過來,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