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人的作用就是,讓我們迷失在這兒,慢慢死去。”閆弈城說道:“這幾天吃的東西,很不幸地告訴你們,可能是貢品,死人吃過的。不過咱們幾個都是修道人,吃那麼兩三回也不會有大事兒。”
我一聽這話,立即有點犯惡心。
陳清姿說道:“等等,陸老爺子,陸管家,陸行雲,這幾個人都在,陸小姐死了,她老公可能不在老宅了,而且她老公是個普通人。那麼不在這兒的,或者始終沒在的人是——”
“陸青川。”我說道:“對,一定是他乾的!”
閆弈城皺眉道:“可傳遞資訊的是誰?”
“會不會是你家臥底的大哥?”我問道:“陸青川如果知道我們來了,先是派人殺我們未遂,於是引我們來這個地方,想讓我們悄無聲息死在這兒。也許是為了我帶著的玄天劍跟封靈契。”
“可我們走的明明是來陸家的那條路啊。”陳清姿疑惑地說道:“路上跟以前一樣有路標。”
“如果路標是假的呢?事先有人給我們改了路標。”我說道,轉頭問閆弈城:“你這笨蛋,不是來過陸家嗎??這還找不到?”
閆弈城說道:“我也就是去過一次兩次,再說了,這附近山路七拐八彎,我只能找個大概,要不然陸家自己還設什麼路標。”
“得了,現在先別討論到底怎麼走錯的。”陳清姿說道:“想想怎麼出去吧。我們現在就溜走怎麼樣?”
閆弈城說道:“不行,紙條上說的對,我們最好在凌晨四點,陰陽交錯,氣場紊亂的時候衝出去。白天不行,完全的黑夜也不行。”
“可如果說,守著我們的都是傀儡,那怕什麼啊。”陳清姿說道:“傀儡我們也見過,念瑤的傀儡雖然厲害,不也就那麼回事麼,大不了一場血戰出去。”
“恐怕這些不只是傀儡。”閆弈城說道:“是附著了靈體的傀儡。當然,這些傀儡不足為患,但是這幾個主要的人物,比如假的陸老爺子,假的陸管家,假的陸行雲,這三個不只是傀儡,而是在真人傀儡上附著了很厲害的靈體。”
“還能多厲害,不就是惡鬼兇靈嗎?”我皺眉道:“那有我的封靈契厲害麼?”
“不是人的靈體,也是神獸的靈體。”閆弈城說道:“聽說過妖仙麼?”
“別告訴我那是狐狸精跟黃大仙。”我笑道:“建國後動物不準成精。”
閆弈城說道:“我想鬼蜮組織有一種造畜之法,將人的靈體跟神獸靈體糅合一起,變成一種怪物。就像是你們說的,見過的那種半人半貓的東西。”
“你這越說越玄乎了。”我苦笑道。
“月出皎兮,勞心悄兮;有意變化,君莫笑兮。九尾狐,最早是出現在《山海經》;說是青丘國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狐,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一直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形象。《山海經》中的九尾狐,乃是一個能食人的妖獸。你封靈契裡的狐靈,是被收服的神獸。但是也有零星半點的神獸靈體遊離在世間,被有緣人抓到馴養。我猜測,陸老爺子的傀儡上,附著的是九尾狐靈體。”閆弈城說道:“因為他種的花很香,就是為了掩飾狐靈走過帶著的陰風裡,那股狐臊味。”
“那陸行雲呢?”我問道,聽他說得我一愣一愣的。
“中國的妖仙,也就那麼十個。分級別,我猜測吧,以陸青川的本事,請來的也就是後三個。九尾狐靈算一個,陸行雲身上的氣息最接近於人類,我估計他那傀儡上附著的是七郎的靈體。”閆弈城說道。
“七郎是誰?”陳清姿問道。
“百箭穿心,心猶未死;毅魄歸來,兩眼泣下,楊七郎啊!”閆弈城說道:“楊家將事蹟深膾人口,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吧。例如潘仁美欲報私仇,趁機灌醉七郎,綁於芭蕉樹上,亂箭射死。楊業命六郎尋弟,自己逃至蘇武廟,見廟前立有李陵碑,忠奸並立,感觸良深,遂撞碑而死。後來楊門只剩一家孤寡十三人,由佘太君領陣禦敵,世代相傳啊。後來坑爹死的楊七郎被傳為陰界專管孤魂野鬼之人。他也是妖仙的一個,然而我們如果動他的話,估計他會請陰兵。”
“行啊閆百度。”我說道:“那麼陸管家呢?我也沒覺得他身上有什麼妖氣啊。”
“所以那個傀儡身上附著的也是人變成的妖仙。”閆弈城說道:“干鏚之舞,猛志常在。我覺得他身上的靈體是刑天。神話傳說刑天舞干鏚中說,刑天原是一個無名的巨人,他在與黃帝的大戰中,被黃帝砍掉了腦袋,這才叫刑天。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復仇,是個怨氣很深的靈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