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全黑,表面面板已經有了破裂的跡象。
“你師父沒有教給你怎麼治鬼傷麼?”說著,閆至陽將我們拉到倉庫裡,關好門,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一隻景泰藍的小瓶子。
“以往我可沒受過這種傷,而且我們用的草藥,這破地方根本沒有。”陳清姿冷哼道:“雪見般若花粉就能治療鬼傷。你有麼?”
閆至陽扭開瓶塞,冷哼道:“我沒有。那東西只在南迦羅巴瓦峰那鬼地方才有。你用的那都是稀罕物,我這藥粉,說白了是花粉做成的香粉。”
隨著閆至陽扭開瓶塞,我確實聞到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那香味像極了春天花香,倒是很清雅。
“手伸過來。”閆至陽說道。大概是手太疼,豬婆這次沒廢話,乖乖地將手伸到閆至陽跟前。
我見閆至陽將瓶子裡的一些細香粉塗到陳清姿的傷口上。隨著香氣四溢,我見陳清姿皺了皺眉頭。而那傷口上也似乎有很淡的黑色煙氣飄散出來。
“這什麼東西做的啊,好香。”陳清姿皺眉道:“淡粉色的粉末,很像是香粉啊。”
“這是我娘在陽春三月的時候,從我們老宅院子裡那棵百年古桃樹上摘下新鮮的桃花,將那桃花花瓣研磨成粉末,混入了其他材料,並加入太陽花花粉後做成的。”閆至陽說道:“做成這粉末的材料全部是吸收了天地間最純的陽氣生成的,所以對一般的鬼氣造成的傷口有不錯的療效。”
給陳清姿塗完傷口後,閆至陽將瓶子塞到陳清姿手裡:“隨身帶著點,塗幾天就好了。還有,你這幾天身上可能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好自為之。”
陳清姿似乎有些不想要這東西,畢竟本想跟閆渣男劃清界限來著。但是又擔心自己手背上真留下什麼傷口,便還是將那藥瓶給留下了。
我見陳清姿手上的傷口不怎麼樂觀,又聽閆至陽說她身後跟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於是問她到底送了什麼快遞,那破碎的金盤子現在哪兒呢。
“就讓我藏在倉庫裡。”陳清姿撇嘴道:“我本想調查出個結果再給藍雨送回去,所以一直藏在倉庫裡。”
說著,她到了倉庫角落堆放填充物的箱子裡翻了半天,取出一個黑色塑膠袋來。
我湊過去看陳清姿開啟袋子,閆至陽也因此湊上前去。只見袋子裡確實放著一隻破碎的金盤的一部分。能看出這是個圓形金器,上面雕刻有精美龍形狀紋,密密麻麻。
我這種見識短淺的平民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的。因此我遞給閆至陽看。總裁哥見多識廣,總能看出些端倪,而且他自己店裡也有些亂七八的古物兇物,外加好兄弟玉柒爺不是也開玉器古董店麼。
閆至陽接過去,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金盤上的龍形花紋。金色的盤面,居然襯得他的手特別好看。
“這金器雖然破碎,但是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金色圓盤形狀的東西。這破碎的部分大概是它的三分之一。我剛才在腦子裡將這東西簡單還原了一下整體,我覺得,這金盤裡面應該有三圈簡體龍紋,中間是五組龍紋,外面七組。”閆至陽沉吟道:“再看這材質和龍紋的手法,倒是很像年代特別遠的古物,大概可以追溯回商周時期。”
“商周?臥槽這種古物也太古了,往外賣的話有人敢買麼?”我苦笑道:“該不會又是什麼墓葬裡的東西吧?”
“我想這就是殉葬品。”閆至陽說道:“從商周葬制來看,天子九鼎八簋,諸侯王七鼎六簋。從這龍形圖紋來看,這應該來自一個諸侯王的墳墓。當然,我的推斷也未必對。”
“兩千五百年前是東周時期,這古物,有這麼老嗎?”陳清姿皺眉道。
“艾瑪,你還知道歷史啊。”我笑道。
陳清姿瞪了我一眼,繼而說道:“可是,為什麼會有人寄這種東西給一個大學女生呢?我記得寄件人叫做寧飛晨。地址電話都沒寫。”
“是啊,上次我們這邊也是收到了古墓裡的東西,這次又是,我說這盜墓團伙是不是在蘇州一帶銷贓呢?找到賣家就快遞送過去?你說這快遞是怎麼透過的,也不檢查一下?”我納悶道。
“未必沒有經過檢查,而是一開始這些兇物可能都被人設定了障眼法。在普通人眼裡,這些東西可能是普通的飾品,用具,並非我們現在所見的模樣。”閆至陽說道:“但是障眼法也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所以現在我們能看到它們的本來面目。”
“那為什麼有人往外送這些東西呢?”我問道:“還不是大批送,一件件地送給不同的人。而上次收到耳環跟腰帶扣的一對夫妻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