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梁笑的辦公室取實習報告前,我在心裡組織了很多諸如感謝領導感謝組織培養的說辭。
好不容易醞釀好情緒,鼓足了勇氣推開辦公室的門,卻意外地發現辦公室裡空如一人,走進梁笑的辦公桌,那份已經蓋好公章的大實習報告就那樣安靜地躺在桃木質地的辦公桌上。
我拿起來,翻看。實習單位方的堅定評語那一欄,梁笑的雋秀筆跡不經意間映入眼簾:該生在我單位實習期間,待人誠懇,團結同事,注重團隊合作,我單位願為該生畢業後的工作提供一個選擇。
……
宿舍一行六人,在結束了各自的實習生活,向學校交完了實習報告後,決定一起到學校對面搓一頓去。席間姐妹六個舉著酒杯各自說著自己實習期裡碰上的趣事兒,中途老二的電話響了,老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便臉紅了。
眾姐妹頓時一陣起鬨,老二無奈只得起身躲到別處去接。幾分鐘後,老二重新坐了下來,大家都在逗她,唯有我突然感傷起來,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大一剛進宿舍那會兒我們六個的青澀模樣,轉眼三年過去了,連最老實的老二也長大有了男朋友,我心裡一直拿她當小孩看的,如今她找著自個兒的幸福,我心裡一邊替她高興,一邊自己難過。
有時候,悲傷這東西是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它想來就來,讓你神經質般地獨自茫想。
那天的聚會在三箱青啤和一瓶二鍋頭的豪飲後,愉快拉下帷幕。愉快中,我又發現了聚會這種事的一個不好之處,那就是成雙成對的最後都會有人來接,不怕喝醉,而類似王明藝這樣的女光棍,酒後就得特別小心。
陳年一邊扶著尤小婷,一邊跟我說:“老六,你等我一下,我把小婷送回家後,就來接你回學校啊!”
我試圖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的意識,我還在抱歉,我說:“對不起啊年,我應該保護好小婷的,不讓丫醉的,可誰知道一不小心自己就先喝高了……呵呵呵呵……”
陳年擔憂地看了一眼我的狀態,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然後我看見他掏出手機在打電話,兩分鐘後,他說:“六兒啊,你就在這等著,那也別去,一會兒笑哥來接你!聽懂了麼?”
我捧著沉重無比的腦袋,含糊不清地道:“嗯……聽懂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