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心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李雨丘。
他明明就是要弄死王歡等人,居然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嗎?
李雨丘道:“哎,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姚師弟他在調整傳送井的時候,搞錯了座標而已,這才將那群考生誤傳進了颶風丘內。”
趙桐心咬牙切齒,看向那位姚師弟。
姚師弟自然是委屈的,但是他敢說啥呢?
趙桐心道:“你說得輕巧,失誤?失誤就算了嗎!”
李雨丘點頭:“恩,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姚師弟,你一會下去,自己去刑堂領十板子,以做懲戒。”
好麼,所謂的失誤害死數百天賦卓越的考生,只值得十板子嗎?
趙桐心怒道:“哪有這麼便宜!”
李雨丘道:“哦?不然還要怎麼著,難不成你要擊殺了姚師弟才甘心?哦,趙師妹,你好歹毒呀。”
“就是就是,最毒婦人心吶。”
“看趙桐心那樣子,竟然如此歹毒,真是才發現她是這麼個人。”
頓時,李雨丘周圍李長老坐下的一群內門弟子就對趙桐心指指點點起來。
明明是他們坑殺數百考生,如今卻是反咬趙桐心歹毒,這還真是人嘴兩張皮,橫豎都有理。
趙桐心氣的直哆嗦,但是獨孤應心卻是輕輕的拍了拍她。
趙桐心頓時醒悟,是啊,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更重要的還是要趕緊救人。
天色已經到了黃昏十分,可能妖獸們的屠殺,已然開始了!
趙桐心立刻道:“那,既然是你們搞錯了,立刻將考生們營救出來才是,你們怎麼一整天都無所作為?”
李雨丘一攤手:“哦?營救?我們有這份義務嗎?這可是相當危險的颶風丘啊,救人什麼的,那怎麼可能。”
趙桐心大怒道:“那你閃開,我們去救人!”
李雨丘搖頭:“哎,這可不成,如今天色已晚,進入颶風丘何等危險?我愛惜同門,不能叫趙師妹你去冒險呀。”
趙桐心怒道:“我自然不成,獨孤師兄可以!”
李雨丘搖頭:“不不不,獨孤師兄雖然修為驚人,但也不該去冒這無意義的危險,我不同意,我不允許,這次考核是我負責的,所以你們不能擅闖。”
好,這就是擺明了要王歡等人死。
趙桐心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而這時候,獨孤應心則是直接將自己背後誇張的大斧頭給提在了手中,大步就朝李雨丘走去。
李雨丘面色難看:“獨孤師兄,你這就不對了吧?你這是破壞考核,我上報門主,你……”
獨孤應心哪搭理他?直接就那麼朝找李雨丘撞將過去。
李雨丘只是元嬰初期修為,自然不敢與他抗衡,趕忙閃到一邊。
但是卻指揮其他弟子道:“擋住他!不要和獨孤師兄動手,但是我們一定要維護考核的尊嚴與公平,所以大家都站在那邊不要動,我倒是要看看,獨孤師兄如何毆打我等。”
你特麼說得漂亮,那你跑個毛啊?
然而這樣的話語,大家也只能在心中想上那麼一想。
誰叫李雨丘是李長老的嫡親長孫呢。
他說什麼,那自然就是什麼。
在冬晴門內,身份就是真理,地位就是正義,於是呼啦啦一大片的李長老弟子,一起擋在了傳送井前。
就那麼看著緩緩走來的獨孤應心,有本事的,你把我們都砍了吧!
這一出,饒是一直沉默的獨孤應心都微微一頓,似乎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如果對方掏傢伙和他打鬥,那麼他倒是不怕,各自憑藉本事就是了。
可如今人家不打,就那麼非暴力的在面前一擋,你能如何?
平時打鬥可以算是同門切磋,誤傷幾人都不算啥大事。
但是如今人家不換手,你直接出手,可就成了殺傷同門,犯了冬晴門內十惡不赦之罪。
真的要是幹了,就算是曲長老,那也保不住他獨孤應心。
同一時間,颶風丘內……
“這是……”王歡瞳孔收縮的看著漫天出現的傳送門,還有從傳送門中鑽出來的那些東西!
妖獸,是妖獸,一個個,一頭頭,而且實力,最弱小也有元嬰初期,也就是白天遇到的那頭成年蓇葖的實力!
天空,都被這密密麻麻的傳送門綻放出的黑色光芒所佔據,顯得無比詭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