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側身向任盈盈攻了過去,這一招之勢,就是驚天動地,竟想著要任大小姐的命。
任盈盈遠遠不是東方的對手,再加上又是轉瞬之間的偷襲,似乎就要避無可避了,眼見如此,令狐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那一劍,轉而護住了盈盈。
趁著這局勢大亂的一瞬間,東方提氣而起,竟猛地躍上了牆頭,似乎就要凌空而去。
可也許是老天作祟,就是在那一剎那,我那本來牢牢拴在他腰帶上的頭顱,卻因為之前的那番劇烈運動,鬆了開來,他沒能來得及抓住,便眼看著那個頭滾下了牆頭,一路滾回了莊園之內。
這一瞬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們誰都不知道,沒了頭,那神秘的時空隧道,還能不能讓我死而復生。
也沒有人知道,這次離去之後,還能不能再找回我的頭,高空的掉落讓我那可憐的腦袋血肉模糊,腦漿流淌,之後究竟是遺失,還是火化,還是土埋,可能都要找不回來了。
我不想死,可也不希望他轉身。
我們都知道,剛死之人和已死很久之人,是不一樣的。
我們所經歷的穿越,都是在身體剛死,卻生機未斷屍體未涼的狀態下,得以復生的。
可是這裡,卻是西湖梅莊。
而穿越的鏡子,卻應該在黑木崖上,據大致地址的記載,黑木崖應屬於雲南那一帶,以古代的交通方式和儲存裝置,也許到了那裡,我早已冰冷腐爛了。
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就此離去才對,他已經盡力了。
我這樣想著。
但是他沒有。
他停下了動作,毫不猶豫的轉身返回了梅莊,在拾起我腦袋的同時,也再次對上了趕來的令狐沖。
連我這個知道穿越秘密的人都對東方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更別提什麼都不知道的令狐沖二了,在他看來,就是東方連我的屍首都不忍遺棄,拼死也要帶走……
這……這傢伙幹什麼呢!搞得這麼煽情幹什麼!!
沒看到令狐掌門已經是一臉茫然,眼底充滿了敬意了嗎?
連瓊瑤奶奶都沒有這麼瓊瑤過啊!東方你是金庸黨的,你不要跑錯場子啊混蛋!
沒有一句一聲,卻勝過千言萬語。
我心裡一酸,要不是因為這是靈魂狀態,差點就落下淚來。
這一瞬間,怕死如我,都有了一種:就算真的活不過來,也值了的感覺。
而轉折,也發生在了同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荒謬的一幕給鎮住了,還是受到了觸動而故意放水。
令狐沖竟然沒有立刻攔住東方,而是給了東方再次離去的時機。
直到東方再次躍出梅莊,他才提劍跟了上來,但已經為時已晚,這一瞬間,他恐怕再也攔 不住輕功舉世無雙的教主了。
他沒有再追上來,但向問天的人卻不肯輕易罷手,東方勢單力薄,但那位現任魔教教主可是勢力龐大,東方也沒有特意隱藏身形,這頓時就是一路的千里追殺啊。
……喂喂,他不會是想立刻一路狂奔,殺上黑木崖找穿越點吧?
我飛速飄著吊在他身後,沒過多久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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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向……好像並不是往黑木崖的方向吧?
而且他真要去那裡的話,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莫非都不打理一下,從長計議嗎?
直到他吊著一路的追殺尾巴奔行了幾天幾夜,來到了一條有點眼熟的河邊,我才略微有所領悟。
莫非……不是吧?他有把握嗎?
他輕輕地將我的屍體放在了河邊,由於天氣悶熱,屍體已經有些變味了,一塊塊的屍斑和凝固的血跡交織在一起,無數的傷口,斷開的脖子,還有那個頭髮,血塊和腦漿糾結在一起的頭顱,讓我本人都有種再次回收使用會有心理陰影的杯具感……
但東方的表情卻意外地平靜,正確的說,我覺得他比我這個真鬼怪,還要詭異……
他捧著我的頭,用河水輕輕地洗刷著,打理著我那猙獰的頭髮,用手指撥開那些凝固物,在水裡細細地幫我理順著。
……他本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白的可怕,衣服已經呈現出了紅褐色的樣子,目無表情,眼神冷漠。
這……這赫然就是一副恐怖片的樣子啊。
洗完了頭,他便靜靜地放在了一旁,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撞到的地方都是後腦勺什麼的,我的臉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