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很快就會恢復的。”
“哦……”我有氣無力地隨口應道,可話一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恩?!什麼意思?你……你……”
“我打算散去葵花寶典裡所練就的內力。”
……相信我,如果不是我還躺在床上,我的下巴就要來一次高空墜落,和底板好好接觸一下了。
“不!我不同意!”我的反應讓我自己都目瞪口呆,但稍稍冷靜下來以後,我也能明白我自己的顧慮。
以他的性格還有他對未來的這些打算,如果沒了神功,反而危險至極。
和某些男性的能力比起來,當然還是他好好活著比較重要啊。
但是,他顯然不能瞭解我的用心良苦,他聽到了我的回答,眼睛都綠了,臉都黑了。
“你不同意?!”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不可置信,“我‘不行’你就這麼高興?!”
誤會……天大的誤會,我嚥了咽口水,剛想開口辯解一些什麼,就看到他直起身子打量著我,眼神停頓在了我胸口的位置,然後冷哼了一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我……我呸!
我怒了,他難不成以為因為我自己是殘缺的就見不得別人恢復?我是這種變態嘛?我像這種變態嘛?我在他心目中就如此變態嗎?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我怕你真回了自己的世界,到時候正道和邪教都一起追殺,被人像切菜一樣地宰了,到時候就算能夠金槍不倒,又有一個屁用!”
他被我直白的說話弄得嗆了一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頓時給了我一個鄙視的不能再鄙視的眼神:“哼,果然是婦人之見!”
……我勒個去,你今天和我扛上了是不?
“算你是真男人了!”我反諷他,不得不承認,我最近膽子果然是大得出奇。
“很快就是了!”他咬牙切齒,“而且,你認為,我可能容忍自己變成弱者嗎?”
……的確不太可能,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耍了,瞪著他,等著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瞥了我一眼,便開口陳述道:
“我從小天資聰慧,對於練武有著極高的天賦,當年還未獲得寶典,也已經是教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我抽了抽嘴角,有點為他的自誇而無語,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後來得到了寶典,初練的時候,的確想過能不能留著□的那活來練,或者想出相容的辦法,但由於那時候對寶典的瞭解還不夠,卻又被那初露的威力所吸引,便對自己下了狠手。”
……也的確是狠手,一般男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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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大成以後,我對寶典裡的武學可以稱得上是融會貫通,但那時自己已經除去了那活,便從未想過要改進寶典,不僅是因為困難重重,我也巴不得以後即使有人有幸獲得寶典的武功,也必須和我付出同樣的代價。”
額……的確像是他的思路。
“但來到這裡,自從下面恢復後,我便一直覺得體內有些什麼力量,在和寶典的內力相抗衡,相排斥,我體驗到了一些自宮之前,功力尚未深厚之時,所感覺不到的東西。”
他看向我,眼底是我從未見過的自信和閃爍:“憑藉著我對寶典的瞭解,還有這次新感受到的體驗,再加上我以前的武學功底,還有我的天賦,我已經創造出一套全新的,類似於葵花寶典,但更高深,更難懂,卻人人可學,也更為強大的武功。”
我看向他,我懂了。
果然,他慎重其事地宣佈:“我要習練這套全新的功法,變得更強!”
……我眨了眨眼,他看著我,我又眨了眨。
“哦……”我給了他一個音節。
“你這是什麼反應!敬佩呢?動容呢?去哪裡了!”他忍不住抓狂了。
……真不好意思,由於現代人各種影片小說之類的看得太多了,我連修真外星人之類的都淡定了,一下子還真反應不過來。
不過,我心裡還是樂了一下,問道:“那你……”
“無知就是無知!”他又鄙視了我我一下,“葵花寶典的功力太過陰氣,如果以它為基礎習練新功法,反而會被限制提升的空間,還不如散去葵花寶典的功力,破立重生。”
“……那需要很久吧?”我試探著問道,不知為何,心裡又樂了起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