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主角一樣一路蒐羅各種妹子。
所以這種機遇在他的觀感中,就完全是個麻煩事。
見顧夜回頭去看,顧子舒嚴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夜兒,為師定要教導於你,深更半夜在野外碰見的姑娘,多半會以呼救聲為誘餌,這類情況不要輕易上當,如果你救了她,說不定對方反過來圖謀你的時間、精力、甚至生命。”
顧夜心中微喜。本來,他一貫是知道,自己的師尊心底善良。聽見女子的呼救聲後,他還以為師尊會像當年救起自己一樣,毫不猶豫地前去救助。
要知道,不管那女子圖謀什麼,或是真正需要幫助,他都絲毫提不起一絲同情——骨子裡壓根沒那玩意兒,而師尊救下那女子後,若是女子有什麼不軌的圖謀倒容易破解,可萬一對方執意要報答,而師尊又不忍拒絕的話,那日後的路上豈不是多出一個外人來,干擾他與師尊的生活?
師尊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顧夜乖乖點頭,一臉“受教了”的表情:“徒兒一定謹記。那我們現在……?”
“現在趕緊走,換個地方睡。”顧子舒是知道原著主角一路上遇到的千奇百怪的妹子有多黏人的,一秒鐘都不想多呆,迅速收了心法,牽著顧夜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於是馬車悠悠地走了。
溫泉中的少女:……劇情好像不太對的樣子o(╯*╰)o
馬車出發時,顧夜不經意地朝溫泉那個方向看去,體內血液隱隱有些躁動。那個方向沒有武氣的波動,卻有一股帶著靈動氣息的血氣,如果能吞下……必定實力大漲。
馬車駛出樹林,再往前走了不到一刻鐘,顧夜拽著師尊的領口,面帶驚惶地望著四周:“師尊,外面好黑,我有點怕……馬車的車軲轆聲音好大呀嚶嚶……”
顧子舒撫著他的頭髮:“不怕,已經走得夠遠了,就停在這兒吧。”
折騰了這麼一通,兩人也不打坐了,躺在馬車裡柔軟的褥子上入眠,顧子舒睡在內側,顧夜睡在外側。
深夜裡,顧夜悄悄起身,在師尊身畔點燃了一柱凝氣安神的明絨香,又擔心自己離去,師尊睡得沉,碰上什麼危險也不知道,想了想使出一個訣來,打出一小團血霧,縮在角落裡。
這血霧乃是血魔功第二招“血染乾坤”的變式,每用一回都得耗費大量心力。但顧夜卻是隻取了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功能——只要師尊醒來,或是血霧感應到別的動靜,就會自行消散,同時,顧夜也就能立即知曉,及時趕回來。
只要用在師尊身上,他就不覺得浪費。
這邊顧夜速速往樹林子跑去,而原本等在溫泉裡的天狐少女,見左等右等都沒人來,頓覺沒趣,驅散了圍在身邊作兇惡狀的猛獸,挑了根結實的樹杈,翻上去小憩起來。
直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將她喚醒。
她一醒來,就看見一個極其漂亮的少年正掐著她的脖子,目光陰邪,渾身散發惡魔的氣息。她第一反應就是用自己無往不利的一招——裝可憐色誘,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臉,淚光盈盈:“小哥哥,你要做什麼?”同時,眼睛裡閃爍異彩,只要與她目光對上,就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控。
然後她就胸有成竹地等待這個年輕的俊美少年淪陷在她的天狐功裡,在心底以血脈的壓制召喚剛剛溫泉邊上那頭猛獸過來。這少年的血肉聞起來不錯,身體看起來也很年輕。等下自己喝過血,就將軀體送給那隻天羅獸吧。
說起來,天狐少女和顧夜有那麼點異曲同工之處,都是以人類精血為食。所不同的是,天狐少女進食時只要擰斷對方脖子,用狐狸吃雞的架勢喝完整個軀體裡的血液就可以了,但顧夜是要動用功法,將對方的精血提取出來化成霧氣才能吸收。
大概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原始方式,一個是相對來說文明一點的進化方式吧。
天狐少女正在竊喜之中,幻想自己要如何咬斷漂亮少年的脖子,那血液一定是年輕而甘甜的……
然後,她的脖子就被“咔嚓”一聲,擰斷了_(:3ゝ∠)_
原來,早在她看過來時,顧夜就已經察覺不對立馬扭頭避開,同時手中用力一擰,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天狐少女至死也不明白,對於裝可憐裝天真已經成為生活常態的顧夜來說,她這樣的級別根本就不夠看。
顧夜就靠在樹杈上,微動拂動他散落的長髮,雙眸因為手訣念起而開始泛出血紅,眼角微微上挑,簡直就是地獄的形象大使,妖異而誘人墮落。
他面前已經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