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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

“跟我走。”

“那人待我不差,只要我完好無損地回去,他是什麼都不會追究的。而我已將比許多女子更幸運,有你為我義無反顧,是我的福氣,但我受之不起”

“他待你不好。”

慕湛究竟待她如何她無法評判,換言之,她究竟是憎惡他更多一點,還是憎惡自己的軟弱更多,她說不出答案。

“舒嚴,我若一走,你和我阿哥都逃不了干係,到時候牽扯的就不是我們個人的安危了,難道你想讓整個淮南王府都替你受責?”

見他有所猶豫,衛泱乘勝追擊:“往後時日長著呢,我總會靠自己之力離開他的,那時豈不更好?”

舒嚴抬頭看她,四目相對,在這抉擇關頭才顯露坦誠,終於找回過去的樣子。

衛泱努力笑著,那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十分無力。

“你忘記當時算命的說我這一輩子順風順水,註定要大富大貴了麼?”她這時還有空頑皮,舒嚴大概已經猜出她心裡還是牽絆著她的父兄,這丫頭以前就是這樣,其他事上精明的像個人精,但一遇到她關心的事,腦中就一片空白了。

“好,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年少愛的人會牽絆一生久

☆、發狠

這世上事不怕不肯回頭,只怕回頭無路。

“舒世子這是要帶本侯的夫人去哪啊?”

那人從平故關的方向駕馬過來,連她幾時會發現異常都算在心中,衛泱本能地怕他,在聽見他聲音那瞬間,整個人若由一桶冰水由頭澆下。

好在她見慣大場面,這時候也只是僵硬了一瞬,立馬恢復平和:“不是舒大哥要帶我去哪裡,是我要送舒大哥出關。”

謊話說得太牽強,但勉強表達出她的立場。

“侯爺莫不怕本宮要走?本宮這就跟你回去。”

她從馬車上躍下,舒嚴在背後握住她手腕,不讓她上前。

她回眸,眼波流轉:“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舒大哥若是惦念著以前的日子,往後常來看我便是。”

她自以為給彼此都留了臉面,但在舒嚴面前她自稱為“我”,在慕湛面前一口一個“本宮”,無疑更激發了男人的怒意。

他揚手揮鞭,一根發舊蛻皮的老牛皮鞭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揚鞭,收鞭,她的手背那鞭子纏繞,他微微用力,將她帶回自己身邊。

衛泱見情況不妙,慕湛身後的侍衛個個手握刀柄,眼現兇意。衛泱知道免不了一場惡戰,情急下,衝舒嚴喊:“跑!”

舒嚴身側是幾十名侍衛齊齊拔劍,佔領先機。

雙方交戰,舒嚴與慕湛各立陣前,與紛亂的打鬥隔絕開來。

慕湛嘴角仍是輕浮笑意,在他眼裡似乎從沒什麼要緊的事,不像習慣了陣前殺敵的將軍,倒像極了街頭浪跡的痞子。

衛泱心裡頭緊繃著根弦,眼看就要斷裂,她將萬劫不復。

她從前發誓要將自己的命握在自己的手裡,她剋制自己的喜愛,強迫自己克服一切弱點,只為了能過上無所畏懼的日子。

直到遇到這個男人後,步步驚慌,命數全被打亂。

她心裡怨恨起了舅舅,怨恨起了阿爹。。。她的幸福對於他們來說,不過一場交易。

事到如今,既然沒有退路,只能向前闖,頭破血流,也得闖。

她喊道:“舒嚴,走!”

只要衝過關口,這個人再也不能用蠻力將自己束縛。

舒嚴得了她的意思,揚手揮鞭抽向馬背,馬蹄遁地,向前衝去,竟然驚了慕湛的馬,讓開一條道路。

可那人沒有追上來。

衛泱不知還有多少事掌握在慕湛的手裡,這人自出現在她命中那天,往後的一切都像被他算計好了一樣,她那些聰明不過是他掌中之物。

她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更不喜歡他帶來的屈辱。

慕湛並不急著追那向山下狂奔去的馬車,他手持馬韁,調轉馬頭,望著那馬車的背影,唇角漸漸繃緊。

她棄他,如最低賤骯髒的泥汙。

“阿六敦,把弓箭拿來。”

他以有吩咐,阿六敦不敢遲疑,匆忙將自己背上的弓箭遞過去。

幼時城裡貴族孩子愛將他綁在木架上,做靶子,他們偷來父兄的弓箭,對準他的身體,好在年幼的孩子沒多大的力,要麼射偏,要麼連弓都拉不動。他自第一天被人架上木架做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