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沒怪過您,現在還請祖母安心修養身體吧,只要你健康長壽,月兒會更加高興的。”
老寧氏神色一動,眼眶好似更紅了,她緊緊抿著唇,好半晌只是看著歐陽月不說話,最後似乎有些嗚咽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啊。”說著老寧氏又是哭了起來。
老寧氏現在腦中實在太亂了,有對之前對芮餘歡控制她的痛恨,可是芮餘歡已經死了,死的十分悽慘,可是她心中依舊不解恨。也有著她對之前做過的糊塗事的悔恨,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對歐陽月的愧疚,確實是有的。現在想想,當初歐陽月離開京城,或許就是她逼迫而走的吧,她對這孫女一向關注並不多,她雖然是寧氏生的,可她跟這個侄女關係也算不得好,受到寧氏的牽連,她一直對歐陽月這個嫡孫女不冷不熱的,當然有時候小懲小戒還是有的,但腦子裡的回憶裡,她卻時常想要殺害歐陽月,那種莫名的恨意現在想想都令她心驚。這事換在誰身上又不會怕呢。
老寧氏心中無比悔恨,芮餘歡那個賤人,死的太便宜了,她竟然敢這麼對她,恨啊!
歐陽月此時卻輕聲道:“祖母,據我所知,那蠱蟲應該是先寄養在芮餘歡體內,然後以她為主體分裂出的,你算第二個寄體,自然要聽從她的心意做事。只不過這東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下上的,就是不知道祖母可有什麼思緒,芮餘歡是什麼時候給你下的蠱。”
“這……”老寧氏面色有些不好,至從芮餘歡進將軍府後,她就漸漸對她失了防備,很多時間都是由芮餘歡來伺候她飲食起居的,芮餘歡或是想對她下蠱,還是有很多個機會的。老寧氏當時根本不會懷疑芮餘歡任何事,現在問她芮餘歡哪有機會下蠱,她上哪裡說的清楚。
歐陽月早就知道會這樣,直接衝著歐陽志德道:“父親,現在芮餘歡雖死了,只是月兒有理由懷疑那下蠱之物還在這安和堂,月兒想恐怕這安和堂的物件等要換新,就是安和堂也要全部修整一番了。”
全部修整,許多物件皆要重換,這可是很大一個工程,並且也十分浪費銀子的,但現在老寧氏這樣,這也是勢必要進行的,歐陽志德點點頭,衝著喜媽媽道:“喜媽媽,你安排下去吧,就安排三小姐的話,整個安和堂重新翻新更換,母親現在身體這樣是需要修養的,不如先換個院子吧,等這件事過去了,您再搬回安和堂。”歐陽志德本意是想讓老寧氏搬出去到個別院休養的,不過他也怕老寧氏多心,並且他娘現在身體不好,虧損的厲害,如果折磨再加上勞累,難活多久可就難說了,自然他話鋒又是一轉。
老寧氏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她也很清楚現在身體的狀況,現在只感覺一陣陣頭暈,身子發虛,心中更是將芮餘歡恨的無以復加,無比怨恨自己精明瞭大半輩子,這下半輩子竟然毀在一個無父無母的臭丫頭手中,老寧氏心中也不甘啊。老了老了,竟然被這種上不得檯面的賤人設計了,她心中煩悶的很,卻不想自己太過丟臉,只能咬牙忍下了。
喜媽媽立即讓人給老寧氏先搬了個軟塌,暫時躺下,必竟那收抬其它院子也是需要時間的,然後她便招呼著人,開始將安和堂的東西向外搬去,然而在收抬整理著內堂隔間的佛堂佛像時,歐陽月不知何時也走進來,看到佛像眸子一閃,突然道:“停下。”
現在兩個粗使媽媽正對著一尊十分栩栩如生的白玉佛發愁,這佛像是輕易不能動的,但是整個安和堂翻新,這東西自然也得請出去的,她們卻不知道要如何先處置這尊佛像。而佛像材質很好,玉面晶瑩剔透,歐陽月望著這尊白玉佛嘴角卻勾起冷笑:“砸了!”
“砸……砸了?”其中一個粗使媽媽一驚,不禁尖聲道。
這白玉佛便不說佛像之事了,便是這材質都十分好的,在她們看來,是頂好的東西了,這東西里若是拿出去賣,沒個幾百兩也不行啊,這樣說砸就砸了,可是要損失大價錢的。而且這佛像乃是聖物,說砸就砸不是對佛主的不敬嗎。
內堂里老寧氏也聽到了,心頭一跳:“不能砸,不能砸,快去阻止月兒。”老寧氏直接對著歐陽志德道,歐陽志德本是一愣,這時候歐陽月已經命兩個粗使媽媽將佛像搬了出來,歐陽志德反而沒有說話,冷靜的看著歐陽月。
老寧氏卻如何能冷靜的下來:“月兒不可,若是砸了此物,乃是對佛主的不敬啊。”
歐陽月平靜的望著老寧氏,然而下一刻,“砰!”內堂中突然響起一陣碎響聲,老寧氏一見,呼吸一急促:“你!”
歐陽月卻已半蹲在地上,仔細的觀看著白玉佛碎片猛瞧,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