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是世俗中的一致散修了。”對於灌江口二王廟這處所在,雍容還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是為了紀念李冰父子而修建的廟宇。
“他們是什麼人,大哥?”這女子腳下的青色靈舟剛一停下來,便看見對面的雍容幾人,頓時神情一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與人見禮,然後腳下靈光一閃,包住了中年男子的烏木篷船,把中年男子拉到一邊張口發問。
“傻妹妹呀,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哥我是什麼修為,天象變化如此劇烈,我就算入得水中也是給水怪添菜的份兒,正好見到這位前輩一行人在此對水興嘆,便厚著臉皮上來想請人家助我一臂之力,找出封禁之處來加固。”中年男子狀似寵溺的伸手輕彈了一下女孩兒的腦袋,隨後卻又對這腳下那節節攀長的岷江之水大加撓頭起來。
“我就是擔心你自己勢單力薄,獨木難支,這才特地跑來看看。老哥呀,這年頭人心不古,你還總是一副書呆子脾氣,見誰信誰,萍水相逢你就敢去求人家?”女孩兒笑嘻嘻的一邊和中年男子說話,一邊將手一引道:“說到底還不是你妹妹我關心你,危急時刻還給你帶來了幫手,諾!這兩位便是自崑崙山遠道而來,修道界中大名鼎鼎的陸玄和劉青衣兩位真人了,老哥你還不趕快過來參見!”
這女孩兒滿臉得意之色,卻不見他兄長面上顏色微微一變,再一舉目看去,便見那青色靈舟的船頭上此時已並肩佔了兩人,一個身材魁梧面目方正的昂揚大漢,頭上隨手挽了一個牛心髮髻,橫插一根古玉髮簪。濃眉闊口,一雙眸中隱隱見得有渾厚寶光暗暗流轉,氣息深沉好似巍峨高山一般,不可逾越。
在他身旁,另外一人年紀更小一些,身材頎長。穿著一襲道門中最普通的青衣道袍,面色瑩白圓潤,兩道長眉斜入鬢角,一對稍顯狹長的丹鳳眼,面部輪廓渾似刀削斧剁,線條剛硬之極,背後肩頭斜插一柄斑駁古劍,有風吹過,道袍凌風獵獵作響。整個人竟似時時刻刻都和身後的長劍融為了一體,冰冷之中猶自給人帶來一股莫名強悍的劍意。
這個年輕人不聲不響站在船頭,若不是能被肉眼看到。單憑靈覺感應過去,居然就和一柄裸露在空氣中的利劍也似,一般無二。而這兩人也正是雍容的老熟人了,崑崙玉虛宮這一代最有天賦地一對師兄弟,陸玄和劉青衣。
崑崙之名,重於天下,說起來灌江口二王廟李氏家族也和崑崙山玉虛宮之間頗有一些淵源,只是這一次天象劇變,不過才剛剛變化有半個多時辰。遠在數千公里之外的崑崙山就有人出現在此地,時間地點都是拿捏的分毫不差,說是碰巧雖也說得過去,但卻不能不叫先到一步的中年男子心中暗自生疑。
是以雖也湊上前去依足禮數見過陸玄和劉青衣兩人,稍稍寒暄兩句,這中年男子卻也並未像從前對待雍容幾人一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的透徹,反倒言語之中總是有意無意試探起兩人地來意來。
“哎呀,大哥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岷江水患,不容忽視,老爸他還在祖宗祠堂裡禱告祖先,想要請出鎮水神牛來,至少還要一個時辰的功夫,你不借著這段時間趕快找到那封禁所在,標明地點座標,怎的滿嘴的廢話連篇。有了這兩位崑崙真人相助,難道你還要去求那些尚不知來歷的人不成?”五句話的功夫過後。沒等陸玄和劉青衣有所不耐。那同來的女孩子卻已有些惱怒,一邊狠力跺著腳責怪中年男子耽誤時間。一邊兀自不忘朝著小舟外雍容幾人的方向投過去兩道懷疑的目光。
“道友不必心存疑慮。我師兄弟二人此次入得巴蜀。本也是另有要務。並非專程為了這岷江水患而來。只是碰巧遇上了這位小姐。才知道有你們灌江口李家正在此地未雨綢繆。應對水患。我與敝師弟深感敬佩。這才冒昧前來相助。況且你們地祖上也和我崑崙同出一脈。是為同源。自是早沒有坐視之理!”身為崑崙掌教真人門下地首徒。陸玄自然看得出中年男子心中地疑慮。當下也不諱言。便將自己和劉青衣二人地來意加以說明。
見到中年男子臉上神情稍緩。陸玄微微一笑便又接著身旁女孩地話。說道:“李道友。為人忠厚。久處紅塵卻不受染。大有古時謙謙君子之風。然則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道友家族千餘年來守護一方水土。尚不知這修道界中多是欺世盜名之輩。人心險惡。不勝列舉!倘若真是我道中人。請來相助。那還無妨。若是錯信了旁人。邪門外道。存心欺騙。在中間做出了什麼手腳。這天災雖烈卻也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人禍橫行呀。更解救不了萬民疾苦!”
“如此說來。這卻是我地不是了?”中年男子對於陸玄地話不置可否。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