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羨慕何家的生活好過,沒有想到她兩手抓。
一方面是逮著何向陽死命的薅,另一方面,還想讓自己的兒子代替別人的孩子。
太聰明瞭!
誰相信她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鄉下老太太。
自作孽,不可活。
郭蘭英很滿意聽到對方的尖叫。
掛上電話,讓自家兒媳婦給親家打電話。
阮青雪沒有想到郭蘭英這麼剛。
老同志風裡來,雨裡去,抗壓能力不是一般人能達到。
阮青雪打電話給她爸媽。
兩人忙從地裡趕回來,跑得氣喘吁吁,還沒有緩過來,便將電話給接下。
“小雪,是你嗎?”
聽到母親蒼老的聲音,阮青雪不爭氣地流下淚。
“是,是我!”
兩母女說出對彼此的思念,阮青雪重點提出何母不是她丈夫的母親。
她將何母做的齷齪事給慢慢說出來,郭蘭英沒有催她。
說了十幾分才說完,最後還提到會匯一百塊回去。
阮母讓她自個留著。
郭蘭英搶過電話,“親家母,是我給青雪的聘禮,很抱歉現在才給。
等我回到洪城,再寄些東西給你,你就心安地收著。”
“那也不用這麼多,在我這裡頂了天就十塊,親家母,你給得太多了。”
阮母推拒,不敢要。
女兒都嫁人這麼多年,怎麼好意思再拿。
郭蘭英堅持這是她和她家老頭子的心意。
阮母唯有答應。
電話費還是郭蘭英掏的。
郭蘭英看不上阮青雪穿的衣服,拉著阮青雪,去了百貨商店,為她買了三套衣服。
阮青雪拉著郭蘭英就是一頓哭,太感動了。
又去了供銷社,採買了一通家中所需。
回去的時候,兩輛腳踏車上都掛滿了物品。
回到家中,無論阮青雪做什麼事,郭蘭英都在一旁搭把手。
郭蘭英沒有閒著的時候,跟著一直忙啊忙。
她和阮青雪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做事的時候,郭蘭英也在一旁。
阮青雪沒有被盯著的惡寒感。
之前,何母站在一旁,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心裡一直很恐懼。
郭蘭英是不一樣,她的手不停,只有說到需要她回答問題的時候,才會看向她。
所長和紀向陽同樣有很多的話題。
所長自個當過兵,對於做任務需要的技巧,他還是很懂的。
兩人說到了洛星河。
洛星河和紀向陽一年,對方是副團,自個的兒子沒有達到對方的高度。
所長只羨慕,不會給紀向陽壓力。
“學習別人的長處,注意自己的短處。
我退下來多年,能幫上你的不多,以後的路,你還得自己走。”
紀向陽笑著點頭,“爸,你不知道。你們這樣已是頂好。”
所長握緊拳頭,和紀向陽碰了碰拳頭。
是啊,是頂好。
吃過晚飯後,郭蘭英帶著阮青雪,給紀向陽上司,每家送上兩罐罐頭魚,感謝他們對於紀向陽的照顧。
婦聯的同志也沒有落下,劉念珠、馬冬梅都送了一包雞蛋糕。
給南宮晚意則包了一個紅包。
不是南宮晚意,茫茫人海中,特別是退下來多年的同志,不知道要多少年。
至於家鄉特產。
他們都是洪城人,拿出來的東西還不是一個樣。
所長還沒有退下來,住了兩天, 他便回去。
郭蘭英同志到了可以退下來的年紀。
本來她不打算退,有了孫子孫女,她打算退。
她和紀向陽、阮青雪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再回洪城。
以後,我兩地跑跑。”
紀向陽和阮青雪百分百贊同。
郭蘭英在臨城,他們都覺得輕鬆不少。
郭蘭英還是交際達人。
沒有兩天,和家屬院的人混熟。
不管對誰說話,她都樂呵呵,大方得體。
誰不說一聲她的好。
忙了兩天,她空閒下來,拉著阮青雪一起去看孫子孫女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