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是幾朵大大的食人花,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洛星河站在街道辦工作人員的後面,他被李有家的奇葩給驚呆了。
李有愛好像很理所當然。
她好像沒有思考能力,江家姐妹就是她的腦。
南宮晚意已經將最嚴重的後果給擺出來。
人家愣是當沒有聽到。
他們不知道的是,李有愛一直覺得自己無比偉大。
街道辦需要的是懂得犧牲,勇於奉獻的同志。
她是不會被拋棄的。
完全想不起之前被兩位大嫂打得慘不忍睹,將人給還回去。
那兩戶人家因為要賠錢,合著一起將她打了一頓。
至今,臉上的傷都沒好全的事。
南宮晚意拍了拍手掌,“李同志,你說得好,說得對。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越是美好的東西,越要珍藏。
你應該把你家的幾個娣,好好帶在你身邊。
至於我家的院子,還是不要了。
我家有這麼多孩子,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發生爭吵。
我會無條件偏向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傷一分,我要她們十倍償還。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
李同志,你說我打人沒輕沒重,將你的花骨朵直接拔了,或者直接折彎,你得多心疼。
你是個愛花之人,我可不是。”
圍觀之人覺得南宮晚意這話說得彎,好繞。
沒有想到有文化的李有愛聽進耳裡。
似乎考慮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李有愛想通了,她想到南宮晚意打她時發狠的眼神,以及恨不得將她打死的瘋批樣。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別人她不敢打包票,南宮晚意的事,她聽說過,長青巷有人說她被欺負太慘,如今睚眥必報。
不好惹。
李有愛拉著江大娣和江二娣,勸道,“走吧!這不是咱們家,咱們不能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江大娣不懂,明明李有愛已經被她說服了。
怎麼又變了。
她在想什麼?
不行,不管她在想什麼,她一定要將她給掰正過來。
“大伯母,江老太這麼多房子,她本來就應該把房子分出來。
我們沒說要他們的房子,只說在這裡住而已,憑什麼?”
好傢伙,江大娣好猛。
她的話,一下子將玉路巷那些羨慕嫉妒洛奶奶的人給炸出。
“江小同志說得有理,以前江老太一人住這麼大的一套院子,咱們不是沒有提過。
當時街道辦可憐洛老太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死在前線。
因此沒有上門做她思想工作。
洛老太一直裝聾作啞。
作為軍人的母親,她的做法委實給她的大兒子蒙羞。”
有一個站出來,就有兩個,三個站出來。
之前是看江家姐妹與洛家鬥法。
江家姐妹開了一個頭,他們跟著上前逼一把,或許能分到一杯羹。
誰不抓緊機會,那誰是一個傻子。
他們之中,沒人是傻子。
站在院門內聽到他們這樣說她的兒子,拳頭握得死緊,心中更是思緒萬千。
如果用這個房子可以換回她兒子和兒媳的命。
這座院子捐出去又如何。
如今,這座院子是她兒子和兒媳的犧牲換來的。
她唯一可以留給她孫子的東西,讓她捐出去。
有什麼可能,說她自私也好,沒有大局觀也罷。
她,死都不會將這個院子讓出去,不會讓別人給住進來。
洛星河見一個個都來打院子的主意,本來不想這麼早說出院子在他們離開之後,怎麼處理的,硬是提前公佈了答案。
“廖同志放心,已經和派出所說好,很快會有公安同志入住。”
“什麼?”
反應最大的,應該是江大娣。
他們都是平常百姓,自是不想與公職人員打交道。
然而,江二娣有不同的想法。
“太好了,公安同志最是偉大,他們一定不會與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搶住所。
洛同志,是不是我說服了派出所同志,我們就能住到你們的院子裡面。”
打算偃旗歇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