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意想起她漂浮在洛家上空時,看到九十年代的電視放過一個關於東江人抗日的記錄片:
一男人在田間跑,不斷地喊蘿蔔頭打來了,蘿蔔頭打來了。
在田裡犁田的,放下牛就跑;在地裡鋤草的,扛著鋤頭也跟著跑。
看到前面,她認為他們怕死。
很快地,她發現那些人跑到喊話的人之後,一起到了村頭集合,有槍的拿槍,沒槍的拿起鋤頭。
一起組織打蘿蔔頭。
沒事時耕田,國家有事時,他們願意以命護國,護家鄉。
正是全國人民萬眾一心,才打跑了蘿蔔頭。
南宮晚意老聽到城裡人說鄉下人的各種不是。
她一直都是不贊同的。
她覺得不管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華國人骨子裡的善良都是一樣的。
大家都是華國的一份子,都在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
“蓮花,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回來,你想幫誰相看!”
一位頭髮花白,穿著幾個大的補丁的灰色老中式衣服,佝僂著背,拿著蒲扇輕輕搖的老奶奶笑著對蓮花嬸問。
蓮花嬸走到她面前,“三嬸,你真有眼力勁,這是我隔壁鄰居,娃都有五個。”
“五……五個……她她她有十八歲沒?”
一番話把蓮花嬸和南宮晚意惹笑。
“二十七了!”
“二……二……二十七,蓮花,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娃看上去,面嫩得很!”
坐在石凳上幾位老太太紛紛上前,睜大眼睛瞧。
“蓮花,你一定是哄嬸子們玩心。
生完孩子,又上了二十七,哪有這麼水靈。”
南宮晚意被她們花式誇獎,樂得不行。
“我大女兒六歲,大兒子四歲,還有三胞胎,是前段時間生的。”
話說,這個時間是明知月子要坐滿一個月。
實際上很多女人是生了孩子不久後,又下田幹活。
蓮花嬸以前和她說過,村裡的婦女生孩子前一天在地裡,生孩子後三天,又出現在地裡。
壓根不可能坐滿月子。
又和村頭的老太太聊了兩句,蓮花嬸和南宮晚意往她家而去。
村裡有幾間大瓦房,蓮花嬸介紹,“村裡離縣城近,有不少人在城裡找到工作,每個月拿一半的工資回來,沒幾年,家裡蓋起了大瓦房。”
多半是泥土房,大門大概八十公分,雙開門。
有的人家,哪怕是泥土房,也是蓋了一層半,和她家的類似,即第二層鋪的都是木板。
只要不在上面跑啊,跑啊,木地板還是很穩的。
蓮花嬸家住在村西頭,院牆很矮,還沒到肩膀,不用踮腳,能將裡面的視野收入眼底。
南宮晚意看到一個老太太正在院中做鞋墊。
一針穿過鞋墊,從另外一面又穿過來一針,動作嫻熟,好像做過千萬遍一樣。
她的面前放著一張竹蓆,一個剛能坐起的娃娃,握緊小拳頭往裡塞,一口一個,“媽媽媽媽……”
院門是木板並在一塊,用竹釘釘好。
推開門,蓮花嬸揚起笑容,朝老太太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
老太太轉過頭,滿是皺紋的臉,一笑之下,皺紋更是深。
“蓮花,回來了!”
將鞋墊放一個竹編的笸籮裡。
抬頭望向蓮花嫂,以為自個眼花,揉了揉眼睛問道,“蓮花,你說娘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你身後有個小姑娘。”
蓮花嬸放下竹簍,上前一把抱住母親,“不是,這是我鄰居,你到我家的時候不是見過嗎?
隔壁洛家的大兒媳婦。”
南宮晚意忙從竹簍裡掏出一包棗泥糕,“大娘,初次登門,備上一份小小的薄禮,請你笑納。”
“這孩子真會說話!叫我唐大娘。我姓唐。”
唐大娘接過棗泥糕,放在笸籮裡。
蹬著兩隻小腳往屋裡走。
被蓮花嬸攔住。
蓮花嬸自個進屋,倒了兩杯茶,和南宮晚意一人喝了一杯。
對唐大娘道,“娘,我和老大媳婦去採雞樅菌,我將她的東西先放到你房中。
她的東西都用來在咱村換菜乾、筍乾和玉米的,你幫著看著點,不要讓幾個臭小子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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