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今兒個可就真冤枉我了。”黛玉癟癟嘴抗議道。
賈敏又連忙揉揉她的耳朵,可嘴上還是又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黛玉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玉兒今天只顧著姐姐妹妹們了。”
“那這幾個小子跑哪兒去了呀?”賈敏蹙著眉頭。
黛玉抿抿唇,眼睛一亮,指指正院的方向,“會不會在璉表哥那兒呀?”
“不會吧?蓉兒他們不是剛被趕出來了。”秦可卿說道。
邢氏見兩個娘都急的不行,忙寬慰道:“只要沒跑出府去,丟不了的,讓人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去找。”
她剛說完,賈蓉賈薔勾肩搭背的,在一側圓拱門那兒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著。
賈赦賈珍都瞥見了,賈珍一聲怒吼,“兩個孽障,還不快滾過來。”
得瑟的哥倆立馬變成了鵪鶉,蔫頭耷腦的挪著小碎步,“老,老爺。”
“柏兒松兒呢?”賈珍嗡聲問道。
他倆噗嗤的笑了起來,賈珍抬起腳,就一人給了一下子,“少他孃的給老子打馬虎眼。”
哥倆同時指向了正院,“那兒呢。”
黛玉咧著嘴笑道:“你們兩個不會讓他們幾個小的去聽壁角了吧?讓我猜猜,都躲在床底下了?”
“玉姑姑真厲害。”賈蓉賈薔異口同聲道。
秦可卿和尢氏都嗔怪的瞪了瞪他倆,“都是當爹,當叔叔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呢?”
他二人撓撓後腦勺,嘿嘿的傻樂著。
賈敏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那個,那咱們就再等等吧。”
林如海笑而不語,賈赦寵溺的瞅了一眼自家的妹妹,也樂開了。
眾人正幻想著新郎新娘要怎麼應對呢?
賈璉走了過來,一下子便成了眾人的聚焦之處。
他輕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朝賈蓉賈薔招招手,見這兩個還傻愣著,“五個小子都在床底下睡著了,我一個人抱不過來。”
“啊?”眾人都傻了,隨即鬨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啊喲,哈哈哈~”
黛玉拉著惜春,迎春拖著岫煙,提著裙角就往正院裡跑。
見她們這興奮的模樣,巫雲笑著指指床底下,“你們聽,都打著小呼嚕呢。”
四個姑娘側耳一聽,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黛玉取來燭盞往床底照了照,岫煙喲了一聲,“真像一窩小豬崽兒。”
惜春蹲下來,仔細的打量著,“玉姐姐,趕明兒我給畫出來,嗯,就叫《五小隻小豬崽之酣睡圖》。”
迎春擔憂道:“等他們都懂事了,會不會惱啊?”
賈敏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愛惱就惱去唄?咱們還怕他們不成?”
“姑母,那我可就真畫了?”惜春笑眯眯的,這丫頭瞧著冷情,但骨子裡也是個促狹的。
“畫畫,一定要畫。等你畫成了,姑母做東,就在安國侯府裡辦一場品畫大會,你們幾個丫頭都得去啊。”
緊隨其後的奏可卿問道:“姑老太太,可有可卿的份啊?”
“有,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的,不然柏兒松兒要是羞憤了,咱們可哄不了。”
新房裡笑作了一團,可床底下的五個小子,愣是一個都沒被吵醒了。
三朝回門,賈家東西兩府和謝家的人都去了安國侯府。
幾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被黛玉領到了鳳梧院裡,聊著聊著,還排了齒序,邢岫煙年方十五,是她們中最年長的,其次便是十二歲的迎春,接著就是十一歲的謝舒,九歲的黛玉比惜春大了兩歲。
想到自家弟弟們在巫雲大婚那天的洞房花燭夜的糗事,黛玉對惜春問道:“妹妹,你那小豬酣睡圖可落筆了?”
迎春和岫煙都笑了起來,謝舒摸不著頭腦,“惜春妹妹怎麼想起來畫小豬了?說實話,我長這麼大了,還沒見過真正的小豬呢,你哥哥嫂嫂準你養在府裡頭嗎?聽說它們拉的粑粑可臭了,打掃起來很麻煩的。”
“哈哈哈哈哈~”
黛玉指指謝舒,“舒姐姐,你怎麼這麼可愛啊?只是,此豬非彼豬哦,啊喲,我的肚子都笑痛了。”
惜春邊咯咯的樂著,一雙小手撫上了黛玉的肚子,幫她輕輕地揉著。
謝舒一頭霧水,“不就是豬嘛,還有什麼不同的?”
“哈哈哈哈哈~”
啊喲聲此起彼伏。
黛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捂著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