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摟住惜春的脖子,“小惜兒厲害啊,這上面還有我呢,姐姐還是第一次知道我爹孃把我生的這麼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
“大家快別理她個沒臉沒皮的,惜丫頭畫的可真好,多年之後,咱們賈家怕是要出一位大家了。”賈敏嗔瞪了瞪黛玉,對惜春毫不吝嗇的誇讚到。
幾個小的全都趴到了畫前,特別是入了畫的五小隻,小手指指,“看,這是我呢。”
惜春不好意思的直往黛玉的胳肢窩裡躲,聲音小小的,“姑母,您也不怕說出去了會貽笑大方?”
賈敏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愛憐在她臉上背上撫摸著,柔聲道:“怕啥?你才多大呀?那些成名多年的老不休的都幾歲了?丫頭,你的路長著呢。”
她又看向賈珍,“珍兒,你是長兄,再過幾年,可得給丫頭好好的尋摸個人家,不求大福大貴,但求能真心待咱家的孩子,聽到了沒有?”
賈珍笑應下,“惜春雖是妹妹,但也跟侄兒自己的孩子差不多了,珍兒是渾,可也不會害了自己養大的妹妹的。”
惜春的眼神微閃,但嘴角仍然噙著笑意。
“你要是敢瞎胡鬧,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賈赦冷哼了一聲,賈珍縮了縮脖子。
惜春看著賈赦的眼睛多了絲對賈珍沒有的溫情,挪到他身邊,仰著腦袋,“叔父,剛才聽蓉兒媳婦講了您飛踹賈政的事,侄女兒能不能畫下來啊?”
賈赦的腰桿子都挺了挺,“想畫便畫唄,需要大伯怎麼配合啊?你說。”
“嗯,就是能不能像當時那樣比劃一下啊?”
賈赦揪過想躲的賈珍,“要不叔父就踹你大哥一下吧。”
賈蓉噗嗤的笑出了聲,忙又捂住了嘴巴,還往秦可卿身後躲了躲,賈珍差點兒跳起來,可被揪著了‘頂花皮’,掙脫不得。
“赦叔,我的好叔父吔,珍兒近來可老實乖覺了,真的。要不,您換個人唄?蓉兒那小子就挺上腳的。”
“哈哈哈哈哈~”
屋裡頭的人再次笑開了,挺上腳的是個什麼鬼?蹴鞠還是足球啊?
黛玉笑滾到了迎春的懷裡,“好姐姐快揉揉,不然玉兒的肚子快裂開了。”
笑眯了眼的迎春,溫柔的點點她的腦袋,“淘氣。”
被他老子毫不猶豫的丟擲來的擋箭牌.蓉,苦著一張臉,恨不得掀開他媳婦兒的襦裙躲到裡面去,秦可卿羞惱的給了他一巴掌,才老實了。
撅著嘴,滿是委屈無助,小聲的嘀咕道:“卿兒,老爺是真不做人啊。”
秦可卿拉回自己的袖子,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他面前說大聲些,反正有叔爺在,他自顧都不暇呢,沒空揍你。”
“你當我傻呀,這會兒是會平安無事,可回了家呢,就他那個針鼻大小的心眼子,能放過我才怪呢。”
一激動,賈蓉的聲量忘了收了,滿屋子的人都瞅向了他,連同他還被賈赦揪拎著的老父親。
賈蓉慫的一批,特別是他爹橫眉豎眼的瞪他的那一下,他都快嚇尿了。
賈赦在賈珍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還敢嚇唬孩子?”
“赦叔,我是他老子。”
賈珍忍不住的頂了嘴,腦袋上便又捱了一下子。
賈赦冷哼了一聲,“我要是,你爹也不同意啊。不對,那樣還讓你小子佔便宜了呢。惜丫頭啊,咱們到外面寬敞的地方去。”
看著自家大哥生無可戀的被拖了出去,捂著嘴偷笑的惜春,趕緊跟了上去。
賈敏忙讓她的丫鬟給她披上大氅,“快去,莫要凍著了。”
惜春氣喘吁吁的跟到小花園的一塊空地上,丫鬟侍畫抱著她的大氅追上來,“小姐,快,快披上了。”
惜春沒有應,任由著侍畫動作,她的關注力都在賈赦身上。
“赦叔,可別傷著他了。”
“放心吧丫頭,瞧好了。”
賈赦話音未落,拎著賈珍的手一揚,賈珍的身體便騰空了,當賈赦扭身飛起一腳到他的屁股上時,才後知後覺的哇哇叫喚了起來。
暖閣裡的人都跑了出來,看著空中飛人.珍,驚呼聲此起彼伏。
林遠棟他們幾個小的最是捧場,又叫又蹦又跳的。
賈珍像只雞毛毽子,雖然賈赦控制著力道,但他知道,他的屁股肯定腫了,打又打不過,礙著孝道又不能潑口大罵,明曉得賈赦是還記恨著尤二姐的事,他心虛的只能受著。